男子的臉上泛著驚喜,臉眼睛都在月光下泛起亮光,秦珞也認出了來人,那個在闖入沽名山的外來者。
雖是第二次見麵,卻也並不熟識,緊迫的尷尬在黑夜裏蔓延開來,一個慢熱,一個不愛說話,空氣靜的能聽見呼吸。
最終穆臻先開了口:“姑娘可是遇到什麼難處?”
“不是,不是。”秦珞忙擺了擺手,又小心翼翼的說:“是有件事情想向你打聽。”
“哦。”穆臻的表情有些震驚,自己一直都是兩耳不聞宮外事,一心隻做生意人,有什麼事情是自己知道而別人不知道的呢,一下子也起了好奇心。
“不知姑娘想打聽什麼?”
黑夜裏隻能看到一身黑衣,但長年在黑暗裏生活的人早已練就了一雙洞若觀火的眼睛。
秦珞的表情有些忐忑,像是在努力的遣詞造句,卻又久久開不了口。
穆臻往前走了一步,細細的打量起秦珞,她比在沽名山時要高了一些也瘦了一些。
一身黑衣緊裹,更顯得嬌小瘦弱,看著秦珞吞吞吐吐的樣子。
穆臻輕輕的開口說:“當日我們說好的,姑娘為我解一難,他日我也當為姑娘解一難,你且放心的說。”
“我說,我說。”嬌俏的聲音在寂靜黑夜裏更加動聽。
秦珞低著頭不看對麵的男子,開口說:“你們羅刹宮是不是有個使鸞刀的護法?”
穆臻心裏一驚,麵上卻毫無表情的說:“是的,不知姑娘找她有什麼事?”
秦珞一看穆臻並沒有生氣,表情毫無變化,遂一股腦的全吐了出來。
看著穆臻慢慢蹙起的眉頭和緊抿的薄唇,秦珞的心也懸在半空,遠處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吠,讓秦珞的心情更加急躁。
“這事也不難,關鍵是我也不知道,宮裏的護法們都有權利自主接生意,你說的這樁生意我是真不知道,還得回去問問,如果真有這事,我會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調查清楚再給你回信,你看,這樣,一個星期好不好,一個星期之後的今天,老時間,老地方。”
“那不行,我朋友還在大牢裏,案子一天不破,她就得在裏麵多待一天,我等不了那麼久,三天行不行?”
秦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剛開始已經做好了對方不會幫忙的打算,如今人家肯幫忙了,自己又跟人家講條件,可是心有所想,話一出口,後悔也已經來不及。
誰知穆臻隻是略微沉吟了半秒就點頭答應了。
這廂回到房間,秦珞終於安心的睡了個好覺,有穆臻的幫忙,破案指日可待。
這幾日,秦珞又抽空去牢裏看了邵玲,誰知她在裏麵過的活色生香,也因她是遲早就要出去的,勞吏們都沒有過多約束他,這幾天,勞吏們打牌時,總叫上邵玲給他們算賬,這樣一來,再無紛爭,也不必動腦子算賬,幾人打牌打得很是爽快,做賬先生也是越用越順手。
秦珞看她過的好不威風,心下也少了些擔心,又上下打點了一番,才放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