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著香兒湊上前來,季氏對著她小聲的嘀咕了幾句,香兒聽完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屋子。
瞧著香兒走了,季氏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毒,“不管你姓什麼叫什麼,總之你別恨我,我也是沒辦法!”
送走了姚佳,顏蘇重新回到了房間之中,她還不知道,自己什麼都沒做,就被季敏給恨上了。
靠坐在軟榻上,顏蘇似笑非笑的看著連婉柔,“連姨娘,你就沒話要跟我說嗎?”
聽顏蘇如此說,連婉柔先是一愣,隨即才笑著開口,“若真是讓妾身陪夫人說話,隻怕說上一天一夜都有的說。”
“連姨娘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見連婉柔兜圈子,顏蘇再度開口,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
“夫人,妾身也是為了您好,按照眼下來看,情況還是對咱們有利,別看姚氏年紀小,但她卻不是個省油的燈,站在咱們這邊,總比站在肖氏那邊強,至於季氏,那是個沒腦子的,不足為懼。”
別看顏蘇現在仍舊是瘦弱不堪,可卻自有一股氣勢,瞧著她的表情嚴肅起來,連婉柔隻好開口,對著顏蘇解釋道。
眼下的情況,她們三個已經是綁在一條船上的,無論如何,都不該因為小事而鬧得不愉快。
最近這段時間,不管是季氏來,還是姚氏來,連婉柔都沒跟顏蘇說過,不過顏蘇也不傻,總是能看得到的,畢竟季氏挑選的時間,有幾次並非她午睡的時間。
從季氏的反應來看,顏蘇覺得,她應該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可今天姚氏來,卻知道她是新夫人,這其中想來是有什麼的。
既然自己跟連婉柔合作,那麼就該做到不隱瞞才是,這機關的事情,自己就一直沒說什麼,如今又出現了季氏跟姚氏的不同,顏蘇覺得,有必要讓連婉柔給自己解釋一下。
聽連婉柔說完,顏蘇挑了挑眉,卻沒有開口,連婉柔站在一旁,打量著顏蘇的表情,心裏則琢磨著她此時的想法。
“荊園那邊整理的如何了?”等了半天,顏蘇也沒再說什麼,反而將話題轉移到了荊園上麵。
“再有半個月,夫人就可以搬回去了,畢竟是有年頭沒整修過了,所以需要點時間,夫人盡管放心的在我這裏住便是。”
笑著開口,連婉柔回答著顏蘇的問題,聽她說完,顏蘇點了點頭。
“還要多謝連姨娘,接我來你的聽雨閣好吃好喝的不說,更是花錢幫我整修荊園,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感謝你是好。”
顏蘇如此說,倒讓連婉柔的心裏有些複雜,她幫著顏蘇,無非就是聽連翹說,她穿了侯爺的長衫,自己又在荊園裏見到,所以想要借著她的手,來打壓肖氏。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她也在利用自己,所以如今的道謝,聽著實在是別扭,她總覺得,新夫人的話裏帶著別的意思。
“夫人實在是客氣,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心裏雖然別扭,但嘴上還是要客氣的,兩人又說了幾句,連婉柔這才離開。
瞧著連婉柔走了,顏蘇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到底還是太嫩,不適應這宅子裏的你來我往,還是需要磨練才是。
顏蘇是如何想的,連婉柔並不清楚,回到了房間之後,她皺著眉坐在了椅子上。
“姨娘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功夫,瞧著便不高興了?”
見連婉柔如此,連翹給她倒了杯水,遞到了她的麵前。
“也沒什麼,隻是在想新夫人,也不知道我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歎了口氣,連婉柔這才開口,“隻不過是看到了爺的長衫,爺對於她的態度,我卻沒有看到,便早早的做了決定,若是猜錯了,隻怕這一次就要被肖氏徹底的踩下去了。”
“姨娘又何必擔心?再怎麼說,新夫人也是正室,若姚姨娘願意跟我們聯手,想必就是爛泥,也該被扶上牆了。”
聽連婉柔說完,連翹開口勸慰道,她倒是並不覺得,自己主子會被肖氏徹底的踩下去。
連翹如此說,倒是讓連婉柔的心裏鬆快了一些,她笑著點了點頭,端起茶喝了一口。
“哈欠!”此時,還未到達晉城的沈梟忽然打了個噴嚏,他皺了皺眉,伸手揉了揉鼻子。
“沈侯爺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感染了風寒?”在他身旁的男子穿著一身月牙白的袍子,腰上掛著一枚上好的羊脂白玉所製的玉牌,他笑著開口,目光卻落在前方隱約可見的城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