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說完,提起裙擺就要往外走,她隻有聶子辰一個兒子,她將所有的愛都投注在了他的身上,她的兒子是最優秀的孩子,應該擁有世上最美好的東西,他的王妃,應該是天下最美好的的女子。
良妃雖然沒見過沈玲蓉,但外界的傳聞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先不說她長的怎麼樣,光是她未婚生子這一條,良妃就將她永遠劃入了黑名單,如此不知羞恥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她的兒子!
聶子辰身形一動,擋住良妃的去路,雙膝一曲,“咚”的一聲跪在她麵前,聲音之大,讓人聽著都覺得膝蓋疼,“母妃!”
良妃看到兒子又跪了下來,急忙伸手去拉他,聶子辰避開她的手沉聲道:“母妃,兒臣此生隻愛蓉兒一人,若母妃一定要阻止兒臣,那兒臣即刻帶蓉兒回達州,永不入皇城!兒臣告退!”
聶子辰說完,用力磕了一個響頭,然後起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良妃看著他離開背影,耳畔還回響著那句“永不入皇城”的話,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娘娘!娘娘!快來人啊!良妃娘娘昏倒了,快去請太醫!娘娘,您醒醒啊,您快醒醒啊,嗚嗚......”
一個宮女一邊抽泣著哭喊,一邊搖晃著良妃,其他宮女太監也亂作一團,聽見響動返回的聶子辰,看到這幅場景,眉頭緊皺,冷聲喝道:“不要哭了!”
眾人隻覺得心底一涼,立刻噤了聲,原本在跑動的人也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聶子辰探了探脈,抱起良妃往屋裏走去,“去請太醫。”
“奴才遵命。”一個太監率先回神,應了一聲趕緊小跑著離開。原本扶著良妃的兩名宮女趕緊跟著進了屋,其他人互相看看了,又腳步慌亂地四處奔忙起來。
很快,一個胡須花白的太醫,背著藥箱趕了過來,看他滿頭大汗,氣息混亂地樣子,想必是跑著回過來的吧。
“微臣見過......”
“甄太醫不必多禮,先為本王母妃診斷吧。”聶子辰從凳子上站起身,打斷了太醫的請安。
甄太醫聞言,也不再多言,對聶子辰拱了拱手,跟著宮女進入內殿,一盞茶時間後他便出來了。
“甄太醫不必多禮,本王母妃的情況怎麼樣?。”
“啟稟誠王殿下,良妃娘娘隻是氣急攻心昏了過去,身體並無大礙,微臣已經開了方子,等娘娘醒來,服用兩次便可。”甄太醫垂首道。
聶子辰鬆了一口氣,不管再如何生氣,那人都是自己的母妃,他不希望她發生什麼意外。
“勞煩太醫了,來人,送太醫回去。”
“微臣告退。”甄太醫拎起藥箱,躬身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眼見母妃無礙,聶子辰囑咐幾個宮女照顧好她,便離開的皇宮。天已經見黑了,蓉兒他們怕是等急了,他得快點趕回去才行。
不多時,良妃悠悠醒來,一直守著她的宮女見狀,驚喜道:“娘娘,您終於醒了,您快嚇死奴婢了。”
良妃撐著床沿坐起身,用手揉揉了額角,“錦娥,發生什麼事了,本宮怎麼覺得有些頭暈。”
叫錦娥的宮女扶著良妃,拉過軟墊墊在她的身後,讓她靠在上麵,又給她拉了拉被角,才道:“娘娘,您不記得了嗎?您剛剛和誠王殿下置氣,突然昏了過去,是誠王殿下將您抱了進來,又請太醫給您診治,看您沒事了,誠王殿下才離開的。”
良妃這時也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驚慌地想要下床,“快快,錦娥,快給本宮更衣,本宮要去誠王府,遲了辰兒就要離開皇城,回達州去了,而且永遠也不會回來看本宮了,嗚嗚......本宮一定要阻止他才行。”
“嗚嗚......本宮不要辰兒離開,他要娶那個女人,就讓他娶好了,本宮不攔著他了。嗚嗚......辰兒......辰兒他不要本宮了,他隻要那個女人,為了她,竟然想斷了與本宮幾十年的母子之情......嗚嗚......”
良妃說著說著,便哭泣起來,淚水劃過她的臉龐,打濕了她的妝麵, 讓她變成了大花臉。錦娥趕緊抽了手帕為她擦拭眼淚,又擰了濕毛巾給她擦臉,一邊輕聲安慰著她,就在這時,響起了範黎尖銳的嗓音。
“皇上駕到!”
良妃一驚,忘記哭泣了,扶著錦娥的手下了床,來不及穿衣,便直接披了一件披風,腳步匆忙地趕至外殿接駕。
“臣妾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妃不必多禮,愛妃身體不適,怎麼不在床上躺著。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伺候的,不知道你們主子在生病嗎?”聶千厥扶起良妃,訓斥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