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姐,饅頭擱這了,你醒後記得吃了。”
很沉,於珍順著忽遠忽近的女兒聲困難的側了下頭,抬了下眼簾又很快瞌了回去。
起身準備離開的慧兒發現這細微動靜,立即又蹲回去,壓低嗓子叫喚著:“月姐姐,你是醒了不?你可別再睡回去了,你這一躺可就兩天了。”於珍想讓對方安靜點,可喉嚨幹的很,本能的吐出個水字便不再說話。接著就感覺有人往她嘴裏送水,沒灌幾口她就被徹底嗆清醒了:“咳,咳咳……你會不會喂人喝水啊,想嗆死我啊!”“都怪我笨手笨腳,見姐姐醒了,一時忘了輕重,”慧兒扶起於珍坐端了,就聽到院裏有人喚自己的名字:“要是餓了先吃點這個,我得去忙,不能耽擱了。”慧兒指著剛端來的饅頭說完開了柴房的木門隱了出去。
開門的微光刺的於珍用手臂擋住了眼睛,等室內昏暗後她才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狀況,十平米小木房子,左邊疊著層層劈好的木頭,右邊是一堆捆好的幹草,滿地的樹葉渣子。髒死了,發現自己還坐在地上,立馬皺起眉頭,一使勁站起來。渾身還酸疼,但不影響正常活動。和大多數人一樣,睜眼看到陌生地方,第一反應就是抓人來問:“這是哪裏?為什麼我會在這裏?”可唯一的人也剛走了。按自己目測信息來看,這是間傳說中的柴房,是個偏遠落後的地方,還要木柴供火。不禁心中開始忐忑不安起來。綁架!我被綁架了!
對於這點於珍非常肯定,因為她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錢多到可以點火煎雞蛋,還賭氣拍照上MOP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有錢。人怕出名豬怕壯,看來自己是被人肉出來了,而且還遭到非法綁架。一摸身上,除了件看不出啥顏色的破爛衣服,已身無一物。東西沒了,可人還在,我得想法子離開這裏!於珍小心翼翼的靠近木門,從門縫裏往外打探,門口沒人守著,天助我也!可怎麼才能把門鎖打開呢?焦躁的目測房內的任何一個可能開鎖的物件。
炎熱午後的一陣微風拂麵而來,木門吱呀一聲來回晃了幾下。於珍頓時悲喜交加。喜的是門不菲灰之力自己開了。悲的是這些綁架的人拿了值錢的東西,卻對活生生的人如此不上心。一邊臭罵綁架的不敬業,一邊曲著身快速向有拱門的方向移動。曲曲折折的回廊,氣派的古式建築,雅致的房梁花雕,這裏更像複古園林。這院子倒挺漂亮,於珍餘光被一池的碧水玉荷吸引了去。躲躲藏藏的估計已經遠離危險,這妞一放鬆就是逃命也不忘開小差。
由遠而近的交談聲讓於珍回了神,隱到一顆樹後。
“這蓮子湯給少夫人送去,千萬不得假手他人,等少夫人午覺醒了,親自端上懂嗎?”
“梅姨,難不成您還不信慧兒這腦袋。少夫人有孕在身,哪敢出點差錯,別說我還想多活幾年,更不能連累了您呀。”
瞧著一位才十來歲的女孩子托著的木盤上端放著一個青瓷碗和身邊三十五、六歲的女子閑聊的往於珍隱藏的地方走來。這兩人的麵目和善,這穿衣打扮更不是劫匪的同黨,應該是來這裏拍戲的劇組。於珍內心激動萬分,今天真幸運,逃出魔掌一點都不像電視上瞎編的這麼困難。於是從樹後跳出。走進的兩人同時被突然跳出的於珍嚇的驚叫了一聲,尖銳的音波在寧靜的午後顯得格外刺耳。“我不是有意嚇唬你們,我被綁架到這裏,你們劇組來的人多嗎?我看這裏人煙稀少,你們要小心,能先借個電話用用不?”於珍冒險出來也就為了借個電話,先聯係看自己從小長到大的管家,雖然平時看她不順眼,但關鍵時刻還是得聯係她。
“婉月你瘋了!還不快回柴房。”中年女子吃驚嗬斥道。
“月姐姐,你快回去吧,免得罰的更重。”女孩語調由驚轉哀。
聽了這兩句話,輪到於珍驚了:“你們知道我從柴房逃出來?”然後指著還端著蓮子湯的女孩語氣肯定:“你就是那個把我喊醒的人。完了,又掉回賊窩了!”想轉身逃跑,可四周陸續趕來被叫聲驚動的家丁。手無寸鐵的於珍很快兩手被綁在背後跪在地上。做為新世紀,有文化的人,哪肯給不相幹的人跪地,可於珍這次是真被嚇軟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