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感覺她性子有些冷,眼神很是冷漠,讓人0不禁有些生疏。仿佛,她心裏就藏著一個充滿殺機的秘密一樣。
冷?那又怎樣,孤傲,那又怎樣。一向善於交好的允兒,並不會因為這樣而退縮。
隻有在楚昭儀身邊好好幫助她,才有機會鏟除蘇晴羽。
許久。
“楚昭儀,好了。待會侍候皇上您可要盡心的討他歡心,不要害羞。”允兒拿了一件大衣披在楚旋依身上,開始替她上妝。
楚旋依隻是輕輕一應,其實,她都懂。
待上妝完畢之後,外麵接人的轎子已到。
“待寢時候已到,請楚昭儀上轎。”站在門外的太監扯著尖尖的嗓子喊道。
“再等一下,馬上就好。”允兒走出門外吩咐道。
等到允兒再回到屋內,芊芊已用紅色錦緞把楚昭儀光滑赤裸的冰肌玉骨包裹好。
“公公,請你們進來把楚昭儀抬上轎子。”
“是。”
轎上,楚旋依被紅綢包裹得有些動彈不得,麝香的味道淡淡的藏於她的臍中,好似體香。
卻沒人知道這是為了讓她更好的完成任務,林宰相特地命人拿於她,不想讓她真為皇上誕下龍脈,然而動了真情,一切的計劃便毀於一旦。
女人,通常喜歡感情用事。
他不想這宏圖大業毀於一個不值錢的女人手中。何值?
她摸了摸允兒特地疏好的美人鬢,纖纖玉手在那隻閃著貴氣的金釵上頓了頓,腦海浮現出一張小紙條上的毛筆字,刺殺皇帝。
侍寢之夜,她勢在必得。
冷漠的眸中現出一股殺機,卻轉瞬間壓於傾城之貌下。端莊、鎮靜地坐在轎上,等太監將她扛上龍床。
這邊剛搬回羽華宮的蘇晴羽又失眠了!
她右肘撐著那顆看著小,實際很大的腦袋。
已打開好的紫檀木窗好似特地為她敝著一樣,美眸望著天邊那顆皎潔的月亮。
今兒個月亮好圓,是不是哪裏發生了什麼好事。
反常的是,一顆星星都沒有出現。好像特地暗示著什麼。
突然後悔自己沒有學過看天象…
絲絲月光透過樹葉將斑駁的月影映入天地。
夜風輕拂著她的青絲,好像連風兒都沉迷於她此時發呆卻不失傾城的素顏之色。
那三顆痣在月夜中,顯得十分孤寂悲傷。
在窗外的那棵昂貴筆直的貴族楠木上,隱隱約約橫掛著一個黑色的人影。
風兒一吹一吹,樹葉一晃一晃,人影若隱若現在空中。
然而她此時腦海裏隻有那個臭皇帝,呆呆的眼神,被凍結的腦細胞怎會思考如此之多。
她全然不知那個人,一直盯著她。
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世界裏,滿腦子想著都是同一個男人。
楚旋依被太監輕輕的放在龍床上,活似一個粽子,隻露出一張傾城的臉。
紅綢旁放著幾顆紅棗,她靈動的眨著睫毛,看著那幾顆寓意不凡的紅棗,美眸裏閃過一絲厭氣。
“楚昭儀,皇上馬上就到,您就在著等一會,皇上來了,您得抓住機會,好好侍候,在皇宮裏,母憑子貴。”管事的公公不管床上的人兒是什麼反應,一直在不停的囑咐著。
“你出去吧!”她顯然有些不耐煩
公公象征性的行了一禮,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掩門而去。
身體被紅綢緊緊地裹著,楚旋依感覺很不舒服,想掙紮著解脫身上的束縛。
突然,她聽到門好像被人推開了的聲音,乍響,她心頭一緊,手心被攥著冒出了汗,卻安撫自己要冷靜。
腦海裏想著待會要如何討好皇上,而金釵就是她的利器。
腳步聲一直朝著楚旋依的方向走來,楚旋依緊緊地抓住身旁的紅綢,心跳得越來越快,眼睛也斜瞄著越來越近的皇上,不禁的為他的美容而驚歎。
可惜,他不是她的白衣少年。
誰料,皇上竟停住了繼續往前的腳步,似乎沒有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就在離床不遠的書桌前停留,楚旋依不禁的探頭去看,看見皇上正拿著桌上的《女戒》,不禁的皺緊了眉頭:這個醜女人,真的很傻很傻,那日,就是不願意開口與自己解釋。
幾日的不相見,她可還好嗎?
楚旋依有些愣住了,皇上壓根沒有發現她,楚旋依不禁苦笑,嘲笑著自己瞎緊張。
皇上顯然是在沉思中,屋內鴉雀無聲,此時,空氣仿佛都凝結在空氣中,楚旋依不敢去打破這份寧靜,怕驚擾了皇上,皇上因而怪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