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激動,慢慢說,怎麼回事?”電話那頭,趙東昇安撫著她的情緒,但聲音也有些急躁。
“他,他...死在了金臨江邊,市公安局讓我去認屍。”
一陣沉默,電話那頭終於傳來了趙東昇平靜的聲音,“你在家等一下,我叫司機送你去。”
“你不去看一看嗎?”劉茹有些意外,也止住了流淚。
“篙子既然死了,屍體由你認回來就行了,遺物記得都帶回來。”趙東昇回答的十分冷漠。
劉茹默默掛掉了電話,眼淚又簌簌的流了下來。
天生麗質的她從小便知,身體才是最大的本錢。在13歲時,她便用貞操換來了到臨州闖蕩的機會。自此之後,身體更成為她的晉身之階,她從黑童工到服務員再到當紅的坐台妹,一步步的改變著自己的人生。隨著年齡的增長,覬覦自己身體的人越來越多,但真正尊重過她的人一個也沒有。她從男人的臂彎間和大腿上轉來轉去,變得愈發的沉淪,直到碰上了那個被她稱為昇哥的男人。為了她,昇哥與人火並,差點被人打穿心髒;為了昇哥,她自甘墮落,無恥的充當了奪人丈夫,破壞家庭的下賤小三。
曾幾何時,她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以昇哥這種氣概的男人,竟然絲毫不嫌棄她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為此,婚後五年來,她努力解鎖各種姿勢,極力挑弄迎合,以肉體的歡愉相報。不成想昇哥給她名分,金屋藏嬌,也隻是將她作為泄欲的禁臠,卻從不肯給她一個子嗣,怎能不叫她悲從中來。
昇哥,直到今日,你還在打心底嫌棄我們姐弟嗎?
......
一小時後,臨州市公安局裏。
劉茹撫摸著劉篙已經冰冷的麵龐,手指在他勾起的唇角處停滯,弟弟的音容笑貌在腦海中魂縈。
成為坐台妹以後,她便將弟弟從川中鄉下帶到臨州的花花世界做夜場保安。那段日子裏,為了幫自己擺脫惡客糾纏,弟弟不知被毆打過多少次,直到將自己交到昇哥手中。
困頓之時,姐弟兩個一起租住在一個不足15平方的小房間裏,共用一個浴室,共食一碗湯麵,起居隻有一簾之隔。發達之後,雖然弟弟素有惡名,但對自己這個姐姐卻是始終如一,她甚至還認為,弟弟之所以不結婚,也是為了陪伴自己更久一些。
而如今,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不會嫌棄自己下賤的人也離開了。
“劉小姐,麻煩您在這份認屍報告上簽個字。”
小劉警官小心的打量著這個一襲黑衣的女人,她那愁眉不展的模樣,小劉相信西施捧心也不過如此。
“警官,給。我們可以走了嗎?”
“呃,啊.....,噢。”小劉警官忙不迭的接過報告,卻仍沒收回被勾走的三魂七魄。
劉茹對他的這種表現習以為常,也不跟他多作糾纏,直言問道:“弟弟的遺物我可以一起帶走嗎?”
“等我查一下。”小劉警官十分珍惜與這種絕世尤物的相處時間,故意裝模作樣的翻查一番,在人家su胸美腿上流連許久,才一本正經的道:“好了,除了一些指紋取樣,都可以帶走。”
“謝謝。”
“您慢走!”
小劉警官脖子伸的老長,目送那搖曳的美tun離開了視線,“咕咚”咽了口口水。本以為舒姐就夠漂亮了,此女的美豔程度比電視裏的濱濱女神還要猶勝三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