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後,高牆上,貓慵懶的眯著眼睛,伸著懶腰,嘴裏不時地發出“喵——”的叫聲。
這天是搬進新宅子的第三天,有太多的事情要君墨問親自處理,以至於在如此美好的中午,他都不能好好光享受一下陽光的溫暖。
“尊主,這宅子,還真不錯。看來幫咱們選這宅子的人的眼光,還是夠可以的!”塗莽一進書房,就咧著個嘴,樂嗬嗬地走到書案前,幫著青年整理書籍。
“可不是,為了這宅子,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君墨問將書籍一一歸類,分別將它們擺放到早就劃好類別的書架上去。
“尊主,那個他,是誰呀?是簡郡王嗎?”塗莽停下手裏的活計,一臉賊兮兮地看著那個正專心謄抄書目的主子。
君墨問聞言,“啪——”地一聲,將手中的筆擱下,略帶蒼白的唇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他猛地轉過頭,一張俊臉陰測測地看著塗莽:“塗莽啊,昨天靳言從涼州那邊來信了,說是那邊的事情他一個人恐怕難以處理的幹淨,要我再派一個人去幫幫他。
本來呢,我是想要不就讓洛宇跑一趟得了,反正藥王穀離那兒又不遠。可是現在看來,不需要他幫忙了,免得還欠他人情。這樣,最近你不是特閑嘛,涼州那邊就你去了。”
“尊······尊主,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拿您開玩笑了。”塗莽現在心裏後悔的要死,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讓你嘴賤,你沒事兒跟他提什麼簡郡王呀!
“尊主,尊主,我錯了,你別把我發配涼州啊!”塗莽連忙湊上前,不停地告饒。
可是,他所求的那個人卻是在斜睨了他一眼後,又提筆繼續謄抄。見此情景,塗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直轉悠個不停。
“尊主,塗莽跟在您身邊這麼久,這沒功勞也有苦勞呀!這些年,都是我在照顧您的飲食起居,要是我離開了,那是來照顧您啊,您說是不是?”
塗莽沒了折,隻得在青年的耳邊訴說自己這麼些年來的功勞,以及自己有多不易,說的是一把鼻涕,一抹淚的,看的真叫人心酸。(塗大叔,您為了不去涼州,可真夠賣力的!)
不過,君墨問依舊老神在在地繼續寫他的東西,看他的書,最多也就是在塗莽剛開始在那兒鬼哭狼嚎的時候,他稍微有了點反應。
塗莽見青年一點挽留他的意思也沒有,頭瞬間耷拉了下來,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沒精打采地就要出去,就連平日裏那精神抖擻的胡子也撇在嘴唇上。
“這就走了?看來,你是真想去涼州呀!那行,這幾天你收拾收拾,等宅的事兒一完,你就······”
“我······我留下,我留下,我可沒說想去,我······我必須跟著您。”塗莽沒等青年說完,就激動地一把打斷他的話,閃著一雙星星眼,一臉求收下的樣子。
君墨問見他這幅樣子,有些不忍直視,連忙將臉撇開,心裏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吐槽自己為什麼會挑上這樣一個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