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盟這次的表現使得聽音十分滿意。
雖然社會上人人都說不可以歧視這類病人,可真正能做到的會有幾個人呢?
所以,廖雲盟進了這副身體之後,每天都遭受著別人歧視的目光,這種目光比他身為小乞丐的時候要嚴苛的多!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但是他這次的身體已經處於生命快速流失的最後階段,瘦骨嶙峋的他根本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偏偏聽音一點都不滿足,總喜歡在廖雲盟的周圍製造點不為人知的聲響,讓所有的人都遠離他。
久而久之,連護士都很少來照顧他了。
日子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流逝著,廖雲盟的生命也終於走到了盡頭,這次他見到聽音的時候,臉色就不怎麼美好了。
聽音也沒有在乎他的這一點小情緒,她目前唯一的樂趣就是讓廖雲盟再經曆一些不同的人生,越慘烈越好。
可以說,由於之前的折磨,現在的聽音已經完全黑化了,她特別喜歡看見廖雲盟痛苦的模樣。
廖雲盟似乎也察覺到他心中所想,雖然有些不滿,可內心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順著聽音的愛好來。
所以即使心裏再難受,廖雲盟也不曾反抗。
這種體驗病痛的日子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終於被聽音厭惡了,她不再滿足於這種方式,與廖雲盟打了一個賭。
從現在開始的三個月內,她將無時無刻的追殺廖雲盟。如果廖雲盟能靠著自己的本事活下來,三個月之後,聽音和他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廖雲盟的眼睛眨了一下,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和聽音之間的恩怨是什麼,但是他的身體比他的大腦反應還要快,立刻答應了。
於是,二人的遊戲就此開始。
聽音首先給了廖雲盟三天的時間,讓他尋找地方隱藏,也算是一個小小的緩衝期。
如果廖雲盟能在這三天之內找到一個可以讓聽音永遠都發覺不了的地方,那這場遊戲就算他贏了。
可是,就算用腳趾頭想,這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三天,廖雲盟是逃走了,也逃到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
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放鬆下來,反而開始查看周圍的地形,思索著哪一個路線容易逃跑?哪些地形對他有利?又有哪些工具會使他用的順手?
這一係列的想法都在這三天之內全部搞定了。
三天之後,聽音的捕獵行動就正式開始了。
隻是,她沒有想到,廖雲盟的躲藏技術竟然這麼完美,她整整找了一周的時間才發現他的一點蹤跡。
而且,當她順著這點蹤跡到達廖雲盟的目的地時,那人早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聽音暗歎一聲自己大義了,卻並沒有氣餒,遊戲確實要驚險刺激才好玩,如果廖雲盟真的那麼笨,他也起不了一點興趣吧!
這場遊戲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而廖雲盟和聽音還沒有正式的交鋒過。
但是這兩個人當中,明顯是廖雲盟的壓力更加大!
他為了躲避聽音的視線,費了很多心力,原本就不怎麼強勁的靈魂已然變得十分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