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昨晚的酒精,醉過了,就算了。現在,不就是清醒了嗎?雖然身體很難受。
這叫後遺症。她懂。
“Rose!”
她艱難抬頭,是Joe。
“你臉色難看,我送你回去吧。”他指指自行車的後座。
“好。”羅素不客氣的坐上去,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走吧。”
她和Joe並不需要過多的客氣。
兩年的同窗好友,又一起到中國來做交換生,互相照應,已經成了習慣。
“Rose,昨晚你找到你的男朋友了嗎?”
“看我買醉,就該知道沒找到。”
“沒找到?”
“不是,是他已經有別的女孩了。他不需要我了。”
“哦。對不起,親愛的。”
“沒什麼。”
“過幾天有個派對,全部都是來自紐約的留學生,要去嗎?”
“好啊。你來接我。”
“好。不過,Rose,你在中國沒有別的朋友嗎?”
“不多。而且,兩年多了,不知道怎麼找。再說,我也不想找了。混過這一年的交換生,就回美國了。再也不要回來了。”
“哦?看來並沒有多少美好的回憶。”Joe笑。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她無奈苦笑。
酒吧,一派狂亂。
十幾個金發碧眼的白人男女和一個黑頭發黑眼睛的中國女孩,分外惹人注目。
喝酒,跳舞,癲狂。
這是羅素習慣的方式。
“要不要?”Joe遞過來一樣東西。
“什麼?”羅素雙眼已經被酒精麻醉的迷蒙。
“大麻。”
“謝謝。”羅素掐滅手中的香煙,熟練的拿過煙槍,右手燃起打火機,滿足的閉起眼,沉浸在毒品帶來的短暫快感和刺激中。
“誰提供的?”羅素笑著問。
“Mike。”
“好久沒有碰這個東西了。聽說中國好像這種東西都查的很嚴格。”
“應該是吧。聽說中國的毒品範圍定義的很廣。”Joe一邊燃起煙槍,一邊笑著說。
狂歡並不順利。
看著深夜依然喧囂的警局,羅素低聲咒罵。
總是這樣臨檢,酒吧的生意看來也不好做呢。
不就是大麻嗎?又不是******,至於抓到警局嗎?
Fuck!
警員還在耐心的勸導:“找人過來保釋吧。你真的和他們不是同學啊?”
“不是同學。”羅素堅決不承認自己的學生身份,不肯出示任何證件,並堅持自己是中國人。她不想因此給自己留下不良記錄讓老媽不停的念叨。
“快叫家人過來領你啊!”
“沒有家人。”
“那你真的準備在這裏過夜了?”
“這裏挺好。”
“孩子啊,年紀輕輕做什麼不好啊?跟著那些老外吸毒,前麵可是萬丈深淵啊!你這麼小,可不能繼續這樣錯下去啊……”
這個警員還真是囉嗦啊,唐僧都要甘拜下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