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清純曖昧(1 / 2)

弱肉強食,任何一個世界都一樣,如果你不想平淡的死去,想在這世界留下一段屬於你的痕跡,就必須要麵對無盡的崎嶇之路,屈辱不甘在所難免。

所謂的平等不在,公平不存於世,任何時候,社會都如同王朝一般,炎黃五千年文明,何時沒有剝削者與被剝削者,這是何其殘酷,於是當矛盾太過嚴峻時,總會有百姓揭竿而起,這個時候,統治者或許才明白剝削的太過厲害,水能載舟也能覆舟,此後另一些底層統治者再次成為剝削者,綿延下去。

晉國邊城,此刻達官貴人絡繹不絕,一個個裝作十分悲痛的樣子,身後跟著抬滿重禮的贈物,一個個遠遠步行,前往‘箭王府’吊唁而去,使得平日裏冷清無比的箭王府外大街變得熱鬧非凡。

一俊朗消瘦少年郎,身材月白錦袍,騎著白色精壯駿馬,探頭望著那遠處擁擠不堪卻又個個諂媚低垂的偏偏大腹身影,不由暗暗想到;這與原來的世界上的渾濁社會是如此的相似,一個個中飽私囊的所謂好管,每過佳節,禮錢無數,多為下屬,商人及美貌少女,看來這個世界都免不了俗套,畢竟何人無貪欲嘛。

此少年人正是李浩然,箭王府位於邊城大道貫穿中心位置,李浩然想要不沿著小道巷道繞行就必須要經過此府,於是李浩然自然不會想著繞兩三倍的路程。

李浩然摸著穩如懷中的黑色包裹放入儲物戒指中,再探頭望了一眼‘箭王府’那遒勁有力的鎏金大字,騎著馬匹消失在漫漫街道深處,或許以後的以後,他還會來到此處。

而此刻的‘箭王府’鬱鬱蔥蔥大樹包圍的一處深閨之中,一聲淡青大袍的衛箭玉端坐在錦綢床榻一角,早已不知何時摘掉了遮掩紗巾,冷冷的雙眸充滿了不屑,纖細手中持著一白色鑲黑紙條慢慢沾染上香燭火苗,逐漸化為飄落之色,成為一片廢墟。地板上那廢墟隱隱約約,似乎寫著一些什麼,不過隨之則卻被一棕色皮靴踩為灰黑碎末。

無盡山脈外的一處蔥蔥鬱鬱的山穀之中,鳥兒嘰嘰喳喳的搭在高枝之上,唱著悅耳輕鳴的歌聲,卻猛然嘩啦四處翱翔而起,暢遊的蔚藍天空。“踏踏踏”一匹白色駿馬,雄壯有力的四蹄,正飛速奔馳在山丘之上,好不停歇。而馬背上李浩然一手持著韁繩,臉色有些冷色,輕風吹來,蕩起額頭烏黑碎發,此刻倒是帥氣了頗多,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真心是人靠衣裝,美靠靚裝。

不過那左晃晃右晃晃的身軀,和有一些緊緊貼在馬背上的僵硬身姿,卻不得不說明,這少年明顯是新手。

護陵村外,一排鬱鬱蔥蔥的大樹之下,一個可愛小女孩穿著一身米紅色布衣,一雙白芷的嫩手托著下巴,充滿希翼大大的眸子雖然直視著前方,卻毫無生氣,思緒已不知飛絮到了何處。

大哥哥李浩然已然十二天未歸,村子裏的街坊都說他儼然已死,畢竟在村子裏打獵死去的村民早已不計其數,而南宮嫣然先是與其拚命爭吵,而後就是漫無目的地在村外等候,她相信他一定沒有死去,如果要是原因,或許這就是女孩子獨有的直覺吧。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身穿有些洗的發白了的棕色衣衫,略微躬著腰如同羅鍋一般從遠處走慢慢來,枯燥的右手,手中捧著一青花瓷碗,一股股熱氣從碗中直冒而出,帶有一絲清香之色。老者慢吞吞的沿著蜿蜒石路小道走向村口,一邊沙啞的喊道;“嫣然,來喝一碗雞蛋湯,暖暖身子。”

“知道了爺爺,”南宮嫣然俏生生的從青石上直挺挺站起,大概是蹲坐的時間太長,起身後步履闌珊的向著那老者慢吞吞走去。

一股股香噴的熱湯下了肚,南宮嫣然一邊用俏舌舔起粉嫩嘴角的一根翠綠菜葉,一邊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老者,親切清脆的喃喃道;“爺爺你的身體未好,應該多多休息。”

老者滿是皺紋的臉慈祥的望著孫女,最後低沉的說道;“沒事,都幾十年的老毛病了,一時半會死不了的,況且爺爺是來告知嫣然,你那好哥哥即可就到,你這風塵仆仆的樣子,也該沐浴一下吧。”

南宮嫣然則一臉興奮的問道;“爺爺真的嘛?”老者微微點頭,那一絲笑容似乎帶有什麼深意,然後南宮嫣然猛然俏臉微紅,居然有一絲嫵媚之意,垂首而盼。

時間匆匆而過,兩邊事物如同鳳一般,唰唰而過。時至傍晚,黃昏當頭,整個護陵村炊煙飄飄然然而起,生機無限。“踏踏”清脆錯亂的馬蹄聲在村外驟然響起,李浩然抬起發白的臉,雙眸細細望著熟悉的村口小河大樹,一番心靈頗為,不由心中一陣滿足,這或許就是家的味道吧。

李浩然可是不管怎麼多規矩,在眾多熱情不解村民的眼光和詢問下獨自快速向著熟悉的巷道走去,臉色充滿了無限期盼,一邊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那一件棕色熊皮褂子套在身上。

這褂子是南宮嫣然親手給他縫製的第一件禮物,當她看到自己此刻還穿著一定會很開心的,不過不得不是,月白大袍和棕皮大褂一配合,簡直醜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