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微微恭敬點頭,推到了一邊桌旁,“哢嚓”打開了那木箱,從中摸出一白瓷瓶,那白瓷瓶一側用紅紙貼著,‘通脈丸’三個黑字清晰寫著上麵。
“公主殿下,”衛箭玉不知何時已從門口走入,站在李思源身前,小聲叫喊道。
李思源見衛箭玉披著白袍,雙眼紅腫,明顯不久之前哭過,那俏口微微張啟,卻有不甘和起,臉頰充滿了一絲疑問。
“不知衛姐姐有何心事?”李思源不由的問道。
“有一些話,屬下不得不說,一介廢人,如何非要浪費這靈草那?”衛箭玉直言不諱,那‘廢人’兩字念的頗為高調,還帶有一絲咬牙感,顯然認為哪怕是喂狗,都比讓賤民寒門吃掉好。
“妹妹知道此物用之浪費,或許隻能給此人多帶來數十年的壽命,不過卻給了他人生一絲希望,況且本公主金口一開,定要守信的,”李思源不由的解釋道,此物乃是衛箭玉其父箭王拚命所得,衛箭玉此語氣自然在李思源看來,頗為的正常。
見公主李思源如此肯定的言詞,衛箭玉不好頂撞,隻得袖手,不過眉宇間依舊充滿了無奈和不屑,不屑的自然是李浩然此人,在她眼中寒門如同是芻狗一般。
“另外,蛇王大人飛鷹傳書,命令公主殿下即日出發,盡快到達國都,不得有誤,”衛箭玉突然說道,還從袖口處摸出一份金邊紙函,遞向李思源。
李思源敞開紙函,突然俏臉欣然一笑,不由喃喃道;“義父又騙我說,母後病重,即日回京,哈哈。”
“難道蛇王大人一直這樣說嗎?”衛箭玉不解的問道。
“當然了,我都十四了,滿打滿算不過出逃過五次,其中就有三次是這樣的原因,不過每次都是假的,所以說嘛,義父好笨啊,”李思源望著紙函,不由身軀微微顫,咯咯笑了起來。
“蛇王大人既然如此惦記殿下,那公主,還不趕緊請回,”真心是皇上不急太監急,衛箭玉一聽,頓時急切的勸解道。
“可是,本公主想等這小子醒來,一同前往京都封他一個公主侍衛,讓他吃皇糧,也算是可以逍遙一生嘛,”李思源此人雖然囂張腹黑邪惡,不過卻頗為心地善良,此刻她的親身侍女都煙消玉墜,不由的想要將李浩然帶回,做一親身侍衛。
“醫治豈是一時半會可完的,況且此人雖然有救駕之功,可是公主卻已經付出一株珍貴的火靈草,已是皇恩浩蕩。況且蛇王大人發信急催,還請公主殿下思量啊,”衛箭玉莫名感覺李浩然不爽,其中原因大概是那一株火靈草和他那卑微的獵者身份吧,如果不是他,區區火靈草李思源定然不屑,那豈不是是她的私物。
“哎呦呦,說到底還不是蛇王嘛,”李思源不由調侃道,她從衛箭玉最近的蛛絲馬跡表現,已經看出了一絲端倪。
男人婆衛箭玉一聽李思源調侃,英武的臉上忙羞紅低垂下臉,嬌聲喃喃道;“蛇王身為國師,為晉國肝膽塗地,鞠躬盡瘁,屬下認為自當也應該為其分擔力所能及的一絲責任,為蛇王大人寬心。”
李思源會心一笑,也不再多說,倒是將紙函緊緊塞在衛箭玉的手中,俏臉笑嘻嘻道:“那送給你了,”便蹦蹦跳跳走出客房,說實在的,這些天經曆了那麼多複雜緊鎖的事件,她也忽然好想帝都的一切。
衛箭玉緊緊握著紙函,卻又害怕握皺,不由緩慢鬆開,探頭望著紙函,嘴角微微撇起,大步走出客房,她此刻要趕緊乘勝追擊,將李思源公主安然無恙的送上龍鷹騎士手中。
兩刻後,客房外“踏踏”清脆的腳步之聲傳來,隻見英武的衛箭玉走進客房,還未走入就厲喝道;“大夫停手。”
竄進門,隻見那老者已經收拾著醫箱,一張疑惑的老臉,不由輕聲道;“不知衛將軍如何見叫?”
“唉,大夫你為何卻如此迅速那,那可是三階靈草啊,豈能用於廢人,”衛箭玉理都沒有理老者,滿臉黑青怒火,再次消失在門框處。
隻留下了一臉慌亂無措的老者,撫著發白胡須,自言自語喃喃道;“這不是前後矛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