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看著韓堯川和孔莉咄咄逼人的嘴臉,狼狽為奸的兩人,心內感歎:“惡人當道,就看這所謂的正校長的態度了。”
他沒再據理力爭,說太多都顯得蒼白無力,點到即止就好。
隻是默不作聲地站著,等待沒說話的顧陽安。
“老顧,我知道秦正南與你是同學,但這關乎學校的發展,你不能一意孤行。”韓堯川見顧陽安依舊沒說話,臉上無波無瀾,心中大急。
“自學校創立以來,所有學生都是憑借自己的實力通過高考進來的。”孔莉麵色嚴肅道:“我們學校從來不會自主招生,這也是國家明令禁止的。”
她看了看羅天,轉而道:“這也是為了招生的公平性,給全國各大高校樹立標杆,想要進我校,隻能通過高考這一渠道,別無他路。”
韓堯川給了孔莉一個讚許的眼色,對顧陽安說道:“我倒有一個方法,讓他回去複讀一年,明年再來。”
他已經做好打算,第二年羅天真考進來了,在投遞誌願和錄取上做手腳,阻止其進到安大,對於他來說一句話的事。
“你有異議嗎?”這時,成熟穩重的顧陽安終於開口了,目光灼灼,自身散發著一股威嚴,看向羅天。
說話很有磁性,渾厚有力,讓人不容置疑。
“有!”羅天鎮定自若,對韓堯川與孔莉的話置若罔聞。
顧陽安給他的第一感覺很可怕,老謀深算,泰山崩於前而麵色不改,真正做到不為外物所動,及能隱忍。
完全看不透他的心思,隱藏得很深,找不到半點破綻。
在羅天印象中,恐怕隻有秦正南能與之匹敵,兩人不愧為同學,氣質上很相似。
“哼!你能有什麼意見?”韓堯川肺都快氣炸了,這家夥還蹬鼻子上臉了,可恥可惡。
“你們讓我千裏迢迢而來,然後一句話就叫我離開。”羅天看向三人,冷然道:“據我所知,安大沒有麵試這一環節吧?”
剛才的老教授就說過,安南大學以人才為主,不問出生,更不會以貌取人,因此根本沒有麵試這一說法。
而到了自己這裏,卻需要麵試,且還不是真正的提問解答,隻是隨便找個理由就把自己給打發了。
是個人都有脾氣,羅天也不例外。
“規矩是人定的,在我們的地方,想怎樣由我們說了算。”韓堯川輕喝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質疑我們的決策。”
麵試這個意見是他提出來的,然後聯合孔莉給顧陽安施壓,逼迫後者答應。
“朝令夕改。”羅天冷笑一聲:“定這規矩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你居然罵我?”韓堯川跳腳怒罵,差點衝上來抽羅天幾大嘴巴子,不過還是忍住了。
“你別對號入座。”羅天聳了聳肩:“我是罵定這規矩的人,難道是你規定的?”
隨後滿臉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應該罵得那麼輕。”
“啊,我要……”韓堯川差點氣暈死過去,從來沒人敢這麼對他說話,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家夥已經觸及了他的怒火。
“夠了。”顧陽安一聲怒吼,製止住韓堯川,臉色一層不變,卻不怒自威:“堂堂一校之長,連這點肚量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