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天他們準備進到火葬場時,那幾隻烏鴉叫喚幾聲,然後快速向屋後竄去。
眾人進到火葬場後,大門“嘭”的一聲關上,頓時四周安靜了,偌大的空間,就像一座監獄牢籠,將幾人困在了其中。
陰風呼嘯,從遠處飄來細細的哭聲,很尖銳,很刺耳。
天上的烏雲更加黑了,好像一口大鍋蓋,將整個火葬場罩住,羅天等人就是那鍋中燜煮的食物。
“小采的媽媽說他們正在辦手續,我們穿過這條長廊,向左拐就是大廳了。”白小白雙手發抖,就連手機都拿不穩了,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心裏滲得慌。
從山下上來後,吳岩都沒說話,秦妙素等人都知道其實吳岩還深愛著張小采,但張小采知道自己病重,不能給吳岩一個美好的未來,索性斷掉了這緣分。
見到如此頹廢的吳岩,大家都沒說話。
這長廊大概有百米左右,兩邊都是高牆,因此這裏便成了風口,期間誰都沒敢說話,隻覺得有人在耳邊吹氣,渾身冰涼。
自從進來之後,羅天就一直在留意周圍的建築格局和一些可疑的人或事。
“這麼大的火葬場不隻是燒肉身,還煉魂。”他心中自語:“將鬼魂拘禁於此,怪不得一進來就覺得陰森可怖。”
這就是一座小型的煉魂地獄,將捕捉得來的鬼魂提煉出精魄,至於有什麼用途羅天還不得而知。
不知走了多久,隻聽一聲痛苦的哭喊,才將幾人喚醒。
羅天見四女眼圈通紅,嚇得額頭上冒冷汗,差點哭了,安慰道:“不用怕。”
然後帶著他們拐彎來到大廳,進到屋子裏,十分陰涼,就好像身處冰窖中。
見到大廳內有許多人,幾個女孩提著的心才算落進肚子裏。
張小采生病住院時,秦妙素等人去看過,她的父母自然都認得。
房子很寬敞,張家的親戚來得很多,估摸得有二三十個,每個人臉上都是惋惜和痛苦。
張小采不過十八歲,人長得很漂亮又懂事,如今暴病身亡,誰都會心疼。
秦妙素等人來到一個淚流滿麵,身材瘦弱的中年婦女麵前,她就是張小采的母親,叫劉敏,在她身旁是張小采的父親張治。
“叔叔,阿姨,你們節哀順變。”秦妙素看著張小采的父母,不自覺鼻子發酸,眼淚流了出來。
“是啊,請節哀。”何浮婼說道。
緊接著,白小白,鍾菊,吳岩等人也都出言安慰,羅天第一次見到張小采的父母,同樣說了一些寬慰的話。
“感謝你們來送小采,她就在那邊的停屍房中。”張小采的母親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聽了張小采母親的話後,眾人也都明白為什麼這大廳會如此冷,原來停屍房就在隔壁。
但當聽到停屍房三個字時,幾個女孩子臉刷一下白了,即便經常探險的秦妙素與何浮婼也都兩股顫顫,寒毛倒豎。
而羅天此時也不知道哪裏去了,更是讓她們安全感降到了冰點,隻能站在原地,不敢走動。
“死羅天,臭羅天,出去也不打聲招呼。”秦妙素在心裏不停咒罵,氣得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隻能緊緊拉著何浮婼的手,互相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