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說什麼,就算我們瞎了眼,引來你這頭大色、狼入室。”
秦妙素惱羞成怒,立刻下樓來,走到客廳的沙發前,準備打電話。
而這時何浮婼也快速從浴室走了出來:“素素,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冤枉了羅天。”
羅天跟著點頭,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知道現在隻有何浮婼才能為他澄清了。
但轉念一想,先前才把何浮婼看了一遍,雖然什麼都沒看見,可也是把人家姑娘給傷害了。
即便何浮婼沒什麼脾氣,且善良大度,溫和講理,可出了這種事他也琢磨不準了。
“婼婼,這家夥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用得著你這樣為他說話嗎?”秦妙素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從浴室衝出來的何浮婼。
然後又瞪了一眼羅天:“事實具在,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這個時候,何浮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為她無論如何辯駁,都隻會讓在氣頭上的秦妙素更加暴怒,這無異於火上澆油。
而羅天整個人無奈的站在浴室門外,好似大冬天被一盆涼水重頭澆到腳,渾身拔涼拔涼的,如墜冰窟。
他知道這個電話是給誰打的,無論秦妙素怎樣誤會他都無所謂,可若是讓秦正南,這個一直視他如己出,對他疼愛有加的人心寒,那就真的對不起人了。
羅天雖然心狠手辣,但也是個堂堂正正的人,有恩必還有仇必報。
秦正南曾經救過他的命,若是沒有秦正南他可能早已經煙消雲散,不複存在了。
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再造之恩。
電話響了三聲,接通了。這是羅天與他們相處以來總結的一條規律,秦正南是個十分嚴謹苛刻的人,這響三聲必接的習慣從未出過差錯。
當然苛刻對的是他自己,而對家人卻總是一副和顏悅色,慈祥可親的樣子,非常有耐心。
在羅天的印象中,秦正南對外是個生性果敢,有勇有謀,可稱得上高瞻遠矚,雄才大略的人。
對內既做到了嚴父又當起了慈母,對秦妙素的教育十分謹慎,在上大學以前不準談戀愛,大學以後談戀愛也要保持適當的距離。
不過由於秦妙素從小失去母親,他對秦妙素更加寵溺,事事都為秦妙素打點好,盡最大努力滿足。
而秦妙素也算乖巧懂事,做事隨父親不落人詬病,處理得井井有條,令人信服,否則在高中也不會被選任為班長。
“喂,爸爸,羅天……”一接通電話,秦妙素就扭捏起來,這話出自一個女孩子的口,確實不妥當,而且麵對的還是她父親。
爸爸自她周歲起便言傳身教,許多規矩對她來說有些壓抑,因此父親的形象在她腦海裏是有很強的壓迫感。
“怎麼了?素素,小天出了什麼事嗎?”電話那頭秦正南的聲音非常有磁性,而且還有一絲威嚴,不容置疑。
雖然他盡量克製了,但還是能夠聽得出來。
“沒有。”秦妙素火急火燎地打電話,此刻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以往的她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在與人的交談中對答如流,從不怯場,今天卻害怕了。
說完後立即掛斷了電話,而電話那頭的秦正南一直清楚羅天與自己這個女兒鬧別扭,不過並未在意,因此也沒打電話追問。
年輕人都有自己的處事方式,他沒必要過多幹涉。
何浮婼見秦妙素掛了電話,就知道她氣消了,也想通了,隻是現在缺少一個台階下而已。
因此坐到沙發上勸說秦妙素:“素素,事情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隨後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秦妙素,隻是隱去了羅天盯著她看的事。
“不行,不能就這麼便宜他了。”秦妙素已然消氣,但心口還是像堵了塊核桃,非常不舒服。
“爸爸去美國了,家裏就由我做主。”她露出陰險狡詐,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看著羅天,露出兩顆小虎牙,甚是可愛。
但在羅天看來,這是一場暴風雨的前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