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敲牆的聲音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清晰,周遭的空氣似乎在這一刻也停止流動。
一陣陣冷風撲麵而來,帶著刺骨的寒氣,讓人毛骨悚然。
“啊。”
突然,一聲慘烈的尖叫,打破辦公室的寧靜。
“啪!”
“臭、婊、子,你叫喚什麼?”張濤整顆心提到嗓子眼,原本已經嚇得不輕,誰曾想女人的這聲叫喊,剛起來的性趣頓時蕩然無存,氣憤之餘,一巴掌打在女人臉上。
怒聲喝罵:“老子還沒對你怎麼樣,你就忍不了了。”
“濤,濤……濤濤哥,你你……你後,後麵……”女人捂著臉,瞪大眼睛,張口結舌,一時間竟忘了疼痛,看著從門縫裏飄來的人影。
隻見一個青麵獠牙,沒有眼珠,隻剩兩個核桃大的黑色眼眶,半張臉盡數被毀,長相可怖的紅發女郎出現在辦公室。
從她眼眶裏如泉湧般流出汩汩濃血,眨眼間覆蓋整張臉,順著下巴流到地上,惡臭無比。
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從女郎嘴裏不時冒出幾隻足有拇指大,四五厘米長的白色蛆蟲,緩慢蠕動,令人直欲作嘔。
紅發女郎飛快撲向壓在女人身上的張濤,而張濤此時也發現了蹊蹺,大著膽子轉過頭。
當看到紅發女郎的麵容時,臉色蒼白,與此同時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三角形的黃色符紙,對著女鬼,口中念念有詞。
“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
瞬間辦公室裏光芒四射,從黃色紙符裏射出一道金芒,打在女鬼身上。
隻聽女鬼一聲悲戚的慘叫,消失得無影無蹤。
“哈哈,沒想到那瞎子的東西真起作用了。”張濤不敢相信,但很快反應過來,確實是黃紙救了他一命。
前幾天他帶著小弟逛街,走到一個巷子裏,被一個老頭撞到,本想將之打死,但老頭說自己不久會有一場橫禍,躲過即生,躲不過就死,而且死得很慘。
為了不挨打,還拿出一道破爛的黃符給自己,說能保命。張濤怎會相信,於是吩咐小弟給老頭鬆動筋骨。
經過這事之後,張濤整日眼皮狂跳,沒來由心裏發慌,諸事不順。走在路上幾次差點被從天而降的東西砸傷。
最令他心有餘悸的一次是,若晚走一步,腦袋就被十幾層樓掉下的玻璃削掉,他覺得這事實在太邪門兒,因此嚇得好幾天都不敢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張濤本來已經鎮定的心再次提起來,嚇得頭皮發麻,感覺後背陰風陣陣。
當看到是陳平亮後才完全放心,暗自擦了一把冷汗,怒目而視:“陳平亮,你死哪去了?”
陳平亮唯唯諾諾,大氣不敢喘一個:“張總,我……我一直在四樓。”
“好了,把房間鑰匙留下,出去吧。”張濤擺了擺手,示意陳平亮別壞自己好事。
“是,是……”
等陳平亮退出後,張濤一把摟住女人:“走,上樓。”
“濤哥,我,我怕~”經過剛才的驚嚇,女人差點昏死過去,直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怕什麼,剛才你也看到我的本事了?”張濤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放心有我呢。”
隨即露出一副色、欲攻心的模樣,道:“今晚隻要你能讓我舒服,這間酒店以後就交給你打理。”
“真……真的,濤哥你別忽悠我?”女人把心一橫,給了張濤一個勾魂的眼神,一副任君采頡的樣子。
“以你的智慧,我能騙得了你嗎?”張濤將女人抱在懷裏,拿上鑰匙,出了辦公室直奔四樓而去。
陳平亮目送張濤帶著女人坐電梯上了四樓才鬆了口氣。
本打算回休息室小憩一會兒,但還沒挪動步伐,便看到監控室的小李行色匆匆地向自己走來,臉色煞白。
“陳經理,不好了,出大事了。”小李一上來就直奔主題,神色緊張。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你不知道張總今晚視察嗎?”陳平亮沉著臉。
“張,張總去了44號房間。”小李呼吸急促,心頭狂跳。
“我給他的鑰匙,隨便哪間房都能去,44號怎麼了?這是他的地盤,愛去哪我們管不著。”陳平亮不耐煩道,這種事還來稟告自己。
平常小李做事沒那麼冒失,今天卻連續犯錯,要不是張濤視察,他還以為小李撞邪了。
“不,不是,我……我不是……”小李不停咽口水,他想平複心境,但剛才所見太過古怪,一時半會兒不能接受。
陳平亮忙活半天,累得夠嗆,哪還有閑工夫聽小李的話,揮手道:“好了,快去值班吧,今天不能再出差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