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我和斐少寒在眾人無比期盼的目光下雙雙出現了。
尷尬啊,真是尷尬啊,特別是被那麼多老頭和老太太們熱情的包圍著詢問“累不累”的問題時,我簡直想一腦袋撞暈過去算了。
昨天晚上,除了那件意外事故之外,我和斐少寒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做過啊,為什麼要我來承擔被人“拷問”的後果啊?而且經過和斐少寒的艱難交流,我才明白某人帶我來的目的,就隻是為了讓這些長輩們徹底死心,不再老找借口為他物色對象,害得我還以為——
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眼淚啊。反正跟“大冰山”說的一樣,這不關我的事情,我隻要盡職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配合好他演戲,就是報恩了。真沒見過這樣的人,把人家利用得這麼徹底還一臉振振有詞的表情,也不怕惹得天怒人怨!
我一邊陪著老奶奶吃早飯,一邊在心裏狠狠的罵著那個陪著一群老人玩鬧的斐少寒。
“看!這是遊戲機,連接線和遊戲盤,我們來對打好了。無論誰贏了,都要請大家吃東西啊。”黑社會事務所的元老們這樣跟斐少寒說。
“一般情況下,有人會把這種東西帶到事務所來的嗎?”斐少寒邊問邊接過遙控器。
“嘿嘿,由我們創新嘛。我第一個來!”
“我也來!”
“還有我。”
“那也算我一個吧。”
“好,你輸了,下一個。”斐少寒麵無表情的臉上有一些很閑散的色彩,怡然自得的連續把幾個老人打敗,絲毫不給任何人情麵。
這些人都是看著他長大的老一輩,怪不得能這樣融洽相處呢。我驚訝於又看到了斐少寒不為外人所知的一麵,跟自己看到的他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不同呢。
這時候,老奶奶靠在椅背上,微笑著說道:“還是和以前一樣呢。”
“以前?以前他也是這樣的嗎?”我望著老奶奶,好奇的問。
老奶奶點頭,看向那群打打鬧鬧的老人們,慢慢的說起來:“少寒作為斐家唯一的接班人,十歲的時候就開始到各個事務所學習。本來他是不願意的,但後來聽說這個業界有很多麻將高手,在外麵是絕對碰不到的,才興致勃勃的跑去了。那時候,他很喜歡玩麻將,也已經玩得很有一手了。”
“哦。”我點點頭,又問:“那他是不是把所有的麻將高手都打敗了呢?”
老奶奶很爽朗的笑起來,“本來這隻是為了讓他去事務所才尋的借口罷了,哪裏有很多高手啊?就這樣,每天他都一臉嫌麻煩的出現在事務所裏,什麼都沒有幹,在沙發上滾來滾去消磨了一天的時間,等太陽下山的時候又一臉嫌麻煩的樣子回去了。但即使這樣,他還是會每天都到事務所去報到的,偶而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才會真正感興趣的幫幫忙。”
我想了想,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那時候才十歲,不用去上學嗎?”
老奶奶很奇怪的看著我,問道:“你不知道少寒隻上過小學的學校就退學了嗎?他怎麼都不告訴你他的事情呢,這孩子啊。”
小,小學?!不是吧,斐少寒是個沒有文化的大老粗?!我再次無語了,這怎麼可能啊,他怎麼看也該是個很有學識的男人啊?難道是他的父母認為混黑社會的不用讀書,隻要懂得用拳頭打架就可以了?
我還在胡亂猜測,老奶奶已經自顧自的講起來:“少寒啊,從小就很聰明,十歲就已經在攻讀中學的課本了,說呆在學校很沒有意思,就跑回家自己學習。所以斐家隻好請來家教專門教導他,老師們都誇他很聰明,很多東西一點就透,舉一反三的能力很強,嗬嗬。”
強人啊,想當年俺十歲的時候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屁孩,你瞧瞧人家,唉——精英就是精英,沒辦法比的啊。我就說嘛,他看起來就不是沒文化的主,隻是沒料到會這麼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