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雪,女,對外一律稱二八年華,出生於伊犁,父母早逝。雖說那裏的民風淳樸,日子也還過得下去,但從那些自稱風流雅士的文人口中聽到了這麼一句“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更別說那令人脛骨酥軟不已的吳儂軟語了”“還有那銷魂的美人塚”……這讓我心動不已。於是乎,我在姑蘇城的一家樂坊找了份樂師的工作,受了那麼多年的民風習俗的熏陶,“沒看過豬走路,也吃過豬肉”,對錯,隻有天知道了,嘿嘿!
這是說好聽的,其實就是高級的酒店伴奏而已。隻不過,這家店的規格和要求比較高,除了我,還有好些樂師和舞者呢!每天,我隻要在姑娘們表演的間隙彈上那麼一段作作背景音樂就好了!再有就是聽聽和看看今天不掛牌的姑娘們的表演,找茬!其實就是找出不足的地方,以吸引更多的眼球,提高樂坊的名氣,為老板賺取更多的銀子。似乎後者更為重要點吧,日子過得也還算輕鬆!
很多人會直接的聯想到那些所謂的高級俱樂部,恭喜你答對了,隻不過,這是這家店更具有一些文化的意蘊在其中,這裏的女孩無不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能信手拈來,每人的特常項目也有所區別的。來玩的和工作的都比較遵守它的規矩。
因此,很少,幾乎沒有見過有人鬧事的!
高級妓院!
不,你錯了,那是隔壁的那家!不是我們這!要找妓去隔壁!
其實幕後老板就一個!
隻不過,樂坊的女子是不允許與客人做任何肉體交易的!純粹的是屬於賣藝不賣身的清倌,怎麼說都還是“自由身”!她們雖然都是簽了賣身契給老板的,但是隻要在上台表演後的七年之內,找到自己心儀,並願意為之贖身的人,老板會以嫁女兒的規格對待!樂坊賺的事白日錢,那麼紅樓賺的是黑夜金!
如若,沒有呢!就隻好到紅樓掛牌競拍初夜,從此開始接客的皮肉身涯,“一雙玉臂千人枕,一副嬌軀萬人騎!如若價格不如人意,老板會親自調教!那價格自然是翻上了好幾倍呢!當然,那也要玉人有足夠的皮相資本。轉眼間原本清純可人的玉女變成了嫵媚動人,風情萬千的紅女了!
人嘛,有希望就有動力,無論高貴與否。無論是哪種,算來算去,還是老板最賺:前者,人情債難還,娶了這麼好的女子,老板無異於再造父母;後者,千金一擲為紅顏,典型的紅顏禍水,這麼好的工具怎麼可能建立起蹩腳的人際關係網呢?這個理由同樣也適用於那些個掏錢的大爺們,在紅樓還有那麼一個特殊的存在,紅樓的第一舞妓,色藝俱全,客人價高者得見其舞,見其身,擁其體,進其閨房臥榻!
我,和其他的樂師,是做為師的成分更多,我們接觸的、調教得以幼女居多。更何況我們本是身懷一技之人,並非他手中的培養出來的名伶!就沒有那麼多好擔心的了最多時被掃地出門。去留自己決定,隻要提前1個月告知就好!
在這種煙花之地呆久了,也認識到人情的冷暖,世態的炎涼。更別說看到了一幕幕的悲歡離合!這更堅定我的獨身修行之心。
但世事並不如人意,不是嗎?能千裏姻緣一線牽的佳偶良人能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