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大小姐的目光,大家看到的是那成片的白霧,學院的禁區,所有人都相信,那裏是不可能會有人走出來的,因為那裏是有進無出,就算是像維羅這樣的強者,最後都是由菲勒老師他們從學院之外送回來的,回來時已經昏迷不醒。
可是,正當大家在那疑惑之時,白霧中慢慢的顯出一個人影,漸漸的,人影越來越清晰,直到她完完整整的站在所有人的麵前,他們都沒有回過神來,呆呆的看著她一步步走近。
“我跟誰比?”而是她先開了口,問道。
“他!”大小姐是一臉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指著菲勒回答道。
“他?”艾妮爾有些意外,畢竟在這種地方能有一個同類已經不易,現在突然又來一個,她自然會感覺奇怪,“怎麼?教會的神學院比較喜歡招血族的學生?”
“你……”大小姐麵色一緊,卻不知道怎麼反駁。
“你好!我是劍術老師,你可以叫我菲勒,也可以叫我老師。”薑還是老的辣,大小姐敗下陣來,菲勒微笑著迎上。
“你可以叫我艾妮爾,也可以叫我同學。”艾妮爾的回答很自然,不過卻帶著挑釁的味道,特別是她的目光,閃著野獸捕獵時的光芒。
“艾妮爾是吧?”麵對一個學生的挑釁,作為老師的菲勒笑了笑,“你的目光很好。”
“什麼意思?”因為對方是教會神學院中的血族,還是一位老師,所以艾妮爾自然認為對方是投靠了教會,與自己算不上敵人,至少也不會是朋友。
“簡單的說,拿著武器相對,那就是敵人,所以,麵對敵人就要有麵對敵人時的目光,今天所有參加試劍的同學,我沒有看到的不說,不過自我回來這裏後所看到的,不盡讓人滿意。”說話時,菲勒看了一眼維羅和羅利,再回到艾妮爾的身上時,他笑著,“而你此時的目光很讓我滿意。”
“那又如何?”艾妮爾可不是為了讓他滿意而來,更不是為了讓他滿意而露出如此的目光,這是她本有的目光,從變成血族的那一刻,或者說從她第一次獵殺開始,她就一直以這種目光看著外麵,因為每次出現在她麵前的一般都是獵物,而麵對獵物需要的隻有冷漠,隻有這樣才能下得了手,所以,這種目光對艾妮爾來說,最熟悉不過,也最自然不過,她從來都不曾為此在意過。
“很好!”菲勒其實早就從某人的口中聽說過一些有關艾妮爾的信息,隻是他並不相信,相信有這樣的一個存在,這個某人的語氣給他的感覺就是神秘,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原因,那就是艾妮爾本身給對方的感覺也是一樣,神秘。
“那麼開始吧!”艾妮爾看了看中場,示意道。
“可是你的劍呢?”菲勒晃了晃手中的劍,問。
“這裏!”羅利倒是機靈,抓起剛才擱在一旁的長劍,喊道。
“我不用劍。”艾妮爾搖了搖頭,“如果有刀的話可以試試,不然就算了。”
“刀?”菲勒一愣,那個某人可沒有告訴過他,艾妮爾喜歡用刀,不然的話他倒是可以幫她準備一把。
“對,刀!”艾妮爾平靜的回答。
“為什麼?”看到艾妮爾如此的肯定,菲勒倒是有些好奇,一般來說,女孩子喜歡劍多於刀,因為劍的靈動,劍的秀氣,而麵前這個女孩卻執意要用刀。
“殺人用一刃就夠了。”艾妮爾的回答著實讓提問之人嚇了一跳,也讓在場的所有學生皺起了眉頭。
“殺人?”菲勒重複了一遍,“你以前是……”
“我以前是獵人,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對於四周投來的四色目光,艾妮爾視而不見。
“可是現在沒有刀。”菲勒可不想拿劍來跟一個沒劍的人比。
“那就不比。”其實艾妮爾並不喜歡這些所謂的試劍,因為在她的思想中,隻有真正的撕殺才需要劍,才需要武器,而且不到真正的撕殺中,也不可能試得出真正的實力。
“不行!”誰都沒有意見,不過大小姐可是等著看艾妮爾出醜的,所以,別人可以沒有意見,她不行。
“那怎麼辦?要比又沒有刀!”羅利其實也想看看艾妮爾的真實實力,上次在魔黨的懸靈穀雖然她出過手,可是當時自己也在撕殺中,沒有時間欣賞,如果現在的話,那可是有的是時間。
“我還沒有時間去見牧西,你看這個行不行?”這個時候,克莎老師從教學樓上下來,手中拿著一根用布包著的東西,來到了艾妮爾的麵前。
“這是……”艾妮爾在猜測,但是沒有見到布下的真麵目前,還不能肯定。
克莎微笑著將布包扯開,露出一把通體血色的長刀,展示在眾人的麵前,“這是學院中唯一的一把刀,它符合你的要求嗎?”
“它?”艾妮爾看著克莎手中的長刀,隻覺得心頭一振,就像被什麼觸動了一下。
“它可以嗎?”看著艾妮爾的表情,克莎有些摸不著頭腦。
“它就是牧西帶著的那把刀嗎?”自長刀露出它的真麵目之後,艾妮爾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它,就連向克莎提問之時,都是緊緊的盯著它。
“你知道牧西和這把刀?”克莎愣了,自從地下教堂回來之後,她就已經放棄了再為刀找主人之事,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艾妮爾從來都沒有來試過刀。
“聽說過的某個故事裏有它的影子。”艾妮爾不想多說什麼,所以簡明扼要的解釋了一句。
“那麼說艾妮爾同學對它很滿意?”克莎期待著。
“可以試試!”艾妮爾伸手接過刀,當她的指尖觸起刀柄的那一瞬間,她隻覺得有一種無比的熟悉感,當她的手將刀握緊之時,隻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順著手臂,直衝她的靈魂,遠遠的有聲音在說,“我叫血姬!我叫血姬!我叫血姬……”
聲音越來越遠,最後完全消失,而回過神來的艾妮爾看了看麵前的克莎,再轉臉看了看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克莎好奇的問。
“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雖然作為血族的艾妮爾的感觀超出了常人無數倍,可是她同樣找不到聲音的來源,從它出現到它消失,她都不知道它來自於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