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到廳中的艾妮爾又坐到了沙發上,什麼也不說,但是麵色冰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至於那個男女不辯的家夥也坐了下來,不過此時他的臉上不再是先前的那種自戀的笑容,而是嚴肅。
“你的決定?”見艾妮爾沒有開口的意思,對方倒是先忍不住了,問道。
“什麼決定?”艾妮爾微微的抬起頭,正視著對方,反問了一句。
“敵人找上門了,你總不會一點想法都沒有吧?”對方挑了一眼,似乎就等著艾妮爾的決斷。
“敵人?”艾妮爾若有所思的樣子,“懸靈穀的敵人,不就是你的朋友?”
“這……”對方一愣,仔細想了想,不過臉色並沒有好看到哪裏去,“這麼說也對。”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不跟你的朋友彙合?”艾妮爾自然知道他們不是一夥的,她這麼說純粹是拿耍對方玩,至於外麵的那些家夥看來是不好對付的,光是他們張開的虛幕就將整個古堡圍了起來,這樣的存在如果可以隨便忽悠的話,那就是作夢了,所以,艾妮爾一直在想的是,如何安全離開。
“我……”說到這次,對方自然明白了艾妮爾的意思,嘟著嘴抱怨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拿我開涮,要知道外麵的那些家夥可不是像我這樣的好人,他們可不會來管你是不是菲勒普斯一夥的,隻要在這個古堡中的,我想他們是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所以……”對方說的一點不錯,所以,艾妮爾希望他繼續說下去。
“所以,現在無論怎麼說,我們都已經成了菲勒普斯的同夥,如果想活著離開,那就隻有憑個自的實力了。”說著,他好奇的打量著麵前的艾妮爾,從頭到腳,上上下下。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說著,艾妮爾站了起來,看著對方微微一笑,露出嘴角那顆小小的牙尖。
“等……”對方知道不好,但是為時以晚,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等什麼?”就在這時,門口走進一人,陌生那是肯定的,不過對方臉上的笑意倒是十分熟悉,因為這是他早就猜到的獵殺者的微笑。
“當然不是等你。”他無奈,不過此時再用虛幕已經晚了,除了硬著頭皮麵對,他找不到第二條路。
“不錯,我想誰也不會希望等的人是我。”說著,對方如鬼魅般忽隱忽現,飄飄然來從門口落到了大廳中央,沙發背後,動作看似很慢,卻不過瞬眼功夫,這樣的實力著實嚇了沙發前的他一大跳,但是,麵對強者時,他知道示弱那無疑是更快的死亡,所以,他強壓著心中的驚恐,極力表現出平靜與自然,“那你是來找誰的?”
“來懸靈穀自然是找這裏的主人。”對方說著,看了看四周,“他還沒回來嗎?”
“我怎麼知道。”他撇了撇嘴,“我也是來找他的,隻是白等了這麼多天,也不見一個魔黨的影子。”
“魔黨?”對方完全嗅到了一點特別的味道,欣賞廳內擺設的他轉過頭來,直直的盯著這位比女子還要女子的男子,“那麼說,你是密黨的了?”
“不!”他搖了搖頭,“我什麼黨派也不是。”
“這就好辦了。”說著,隻見對方一笑,嘴角那尖的發光的血牙,已經開始充血,漸漸透出嗜血的顏色。
“等……”可是,每次他說等等時,都慢了半拍,這次最慘,第二個“等”字還沒有出口,對方的利器已經貼近了脖子,隻覺脖子上一涼,本能的反應就是後退,可是他後退的速度遠遠沒有對方前來的來的快,他剛停步,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脖子上冰涼的感覺再一次襲來。
“啊!”心中的驚訝從喉口發出,而腳下又動了起來。本能加上天生的反應速度,讓他的逃命變得順利了不少,不過在這種連對方在哪裏,下一步又會從哪裏進行攻擊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反擊成了奢望,隻有逃命才是唯一可作的選擇。
結果,他一個瞬移,對方也是一個瞬移,剛逃離的危險轉眼之間又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重複了無數次之後,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活著是種痛苦,如此逃命更是生不如死。
但是,真要讓一個人放棄自己的生命,正麵死亡時,他會作的不是等待,而是垂死掙紮。
不過,在這場貓抓老鼠的遊戲最後,老鼠已經無力作出下一步的逃命之舉,貓兒帶著那得意的微笑,舔食著那已經整個變成血色的尖牙,準備美美的飽餐一頓時,突然,眼前一花,老鼠消失了,而且沒有留下一點氣息。
“還有人?”貓如此想著,用力的嗅著四周的味道,但這是徒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