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姐小心!”瑪拉有些不放心,準確的說,自她踏進懸靈穀以來,她那早就不跳的心似乎在隱約跳著,不過這種跳動所帶來的全是不安,而且眼前所見的也是一片茫然,鐵索就算是收起來了也應該是放在古堡門前的那個石栓上,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完全消失。而且,隱約的望著古堡,總覺得裏麵不是空無一人,但是,先前她那麼大的喊聲卻不見有人回應,一切的一切都像籠罩在迷霧中一般,讓瑪拉緊緊的咬著牙,捏著拳頭,等待著進去的艾妮爾回來。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怎麼也不見艾妮爾從古堡的大門出來,站在山崖這邊的瑪拉是越來越焦急,恨不能馬上飛過去,可是實力就是實力,在實力麵前,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隻是一位醫師。
至於走進古堡的艾妮爾所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是誰?是誰隱藏在這黑暗之中?是誰自她踏進古堡大門的那一刻就如此跟隨著,卻不出聲?
艾妮爾本想大聲的尋問,可是,她發現對方似乎樂於如此跟在她的身後,一步步的走著,從大廳到房間,從樓下到樓上,一層層,最後來到樓頂,尖尖的樓頂,狹小的窗戶,艾妮爾隻看到對麵的瑪拉站在那裏來回的踱步,一臉的不安。
看來她也感覺到了!
艾妮爾在心中輕歎了一聲,然後下了樓,她想,如果對方是衝她而來,那麼在她離開古堡之前,他一定會出手,如果不是,那麼自己又何必去招惹他呢?
結果,當艾妮爾回到大廳,正要向門口走去,突然眼前寒光一閃,艾妮爾整個身子猛的停住,轉眼看著側麵牆上那把銀白色的小刀,刀口是鋸齒形的,看似不太鋒利,不過艾妮爾知道,以剛才的那種速度,別說是不鋒利的刀,就算是一張紙,一片樹葉,也可以要了任何人的命。
“你決定了?”艾妮爾轉身,背對著那把小刀所在的方向。
“你知道我在?”聽對方的聲音,應該是一個年青男子,而且有些自戀的味道。
“這個不重要。”艾妮爾沒有興趣在這裏為他解釋什麼,她現在要做的隻有兩件事,準確的說隻有一件,那就是找到菲勒普斯,然後尋找自己的記憶。
“那什麼重要?菲勒普斯?還是魔黨大長老?”對方好奇的湊了過來,說到菲勒普斯時那種輕蔑的語氣讓艾妮爾無比好奇,不過感覺著他在耳邊時有時無的吐氣聲,艾妮爾皺起了眉頭,讓開了一步,“他們不是同一人?”
“當然不是,菲勒普斯是個什麼東西,他有什麼資格當魔黨的大長老,他不過是一隻從下水道的陰溝裏爬出來的老鼠,帶著一身的肮髒和腐臭到處亂爬,汙染著這個原本已經像天堂一樣幹淨的世界。”對方越說越來勁,伴著一種讓人發寒的笑聲,不停的蹦出一些讓艾妮爾無法想象的形容詞,“所以,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親自來到這個已經幾百年沒見的懸靈穀,為它打掃打掃,還世界一個幹淨。”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艾妮爾從來都沒有將自己與菲勒普斯捆在一起過,所以,她自然可以如此相問。
“你不是來找菲勒普斯的?”對方這下倒是表現出了一點驚訝。
“是,我是來找他的。”艾妮爾並不否認。
“那你還說與他沒有什麼關係?”對方不解的問。
“但是他對我來說,不是敵人,也算不上朋友。”艾妮爾回答著坐到了廳中的沙發前,因為,她已經可以肯定,對方並不是衝著她而來,那麼,她又如何必擺下敵對之勢呢?而且,也許還能從這個莫明其妙出現的自戀之人口中知道一些特別的消息。
“那是什麼關係?”對方徹底被艾妮爾給弄糊塗了,幹脆現身坐到了艾妮爾的對麵。
“你……”看著對方的臉,艾妮爾突然覺得,也許先前的分析是錯的,因為,對方明明是一張尖尖的瓜子臉,雙唇塗著的暗紅色的口紅,長長的睫毛上翹著,還有那一頭棕色的長卷發,外加一身裙裝,怎麼看都是女人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