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艾妮爾的回答,不但是艾爾伯特,就連一般最愛開玩笑的傑菲,艾妮爾身後的瑪拉都傻了眼,不論他們與艾妮爾相處了多久,有一點他們都很肯定,那就是艾妮爾不會開玩笑。
但是這句話如果不是開玩笑,那麼,它代表是什麼?
“他們離開了?”艾爾伯特第一個猜測道。
“也許!”艾妮爾沒有下麵回答,不過看她的表情,似乎已經肯定了。
“傑菲!”艾爾伯特這才發現,在他安撫梅夏的時候,發生了很多,特別是那個不太熟悉的蜜露,和商人亞德尼斯的消失,“派人出去搜查整山莊所在的整個地區。”
“那外海呢?”傑菲尋問。
“外海就算了,如果沒有找到,將外層的折射角度加大30度。”艾爾伯特思索了一會兒,下令道。
“是。”傑菲走了,現在地牢的門前,隻剩下艾爾伯特和艾妮爾她們。
“它就在裏麵。”回過頭來的艾爾伯特看到艾妮爾一直盯著小屋的門,不由的笑了。
“它是用什麼做的?”其實,艾妮爾好奇的是麵前銀灰色的牆壁。
“古銀!”艾爾伯特回答著推門而入,“請進!”
“你們終於進來了!”門內,它就像一個風度偏偏的紳士一樣坐著,見他們走進,打起招呼來。
“看來你知道我們在外麵?”艾爾伯特笑了笑,對於對方的實力,他一直在揣測著,不過連他是人是鬼都會不清楚,所以,也無從肯定什麼。
“這麵牆壁與我的那片樹林差不了多少,隻要你們走近,我自然知道。”對方笑了笑,指著旁邊的幾個空椅,“坐吧!我想你們一定有很多要問的。”
“那你知道我們想問什麼嗎?”艾爾伯特坐了下來,至於艾妮爾她們,她們自然有自己的選擇,不用他過多的在意。
“比如那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叫天堂?我又是什麼人?或者說是鬼?他們又是什麼來曆?”對方說了一大堆,“應該就這麼多吧!”
“那你的答案呢?”艾爾伯特笑了笑,點頭問道。
“想得到答案之前,首先你要給我一個答案。”說著,黑色的怪物轉向了艾妮爾,“不知道這位小姐是什麼人?有什麼來曆?與你又是什麼關係?”
“這……”艾爾伯特轉眼看著艾妮爾,“最好請她本人來回答。”
“艾妮爾,血族,正打算加入血國。”艾妮爾回答的很簡單,簡單到對方很不滿意,“就這些?”
“暫時就這些,哪天我想起了過去,再告訴你。”艾妮爾嚴肅的回答道。
“你……”對方看著艾妮爾,過了半響才點了點頭,卻沒了下文。
“難道說你也打算想起來再告訴我?”艾妮爾等的有些不耐煩起來。
“當然不是,我隻是在想,怎麼說你們才會相信。”對方用手撐著下齶,儼然一副思考的樣子,眼神也是那麼的專注,隻是一看到眼睛以外的部分,就很難想象對方也會思考。
“實話實說。”艾妮爾隻想聽實話,如果不是實話,那麼無論對方怎麼說,結果一樣的沒有意義。
“好,既然這樣,我也就不費那個腦力了,反正我也很久沒有用腦子了,在那種地方,誰都比你強,不論是實力,還是腦力,所以我早就放棄了離開,放棄了過去的自己,放棄了自己曾經的一切夢想與追求。”對方說著,眼中盡是無奈。
“也放棄了作為一個貴族應該具備的尊嚴。”在這點上,艾爾伯特多少顯得有些不削。
“所以,才走到今天。”對方說著,瞥了一眼艾妮爾,不過見艾妮爾沒什麼反應就繼續說了起來,“其實,當初我與你們一樣,也許比你們還要自傲,自信,可是,真到了那種地步,堅持就意味的救生不得救死不能,更何況在外麵這個世界我還有著無數的牽掛放不下,所以,我隻能選擇生,而不是尊嚴,因為活著才會擁有其它的一切,其中也包括尊嚴。”
“他們總是還著麵具嗎?”艾妮爾不想再聽這些心裏話,因為它們隻對麵前的這個主人有意義,而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