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拉小心翼翼將手中的杯子傾斜,當水一滴滴的落下,觸及女孩身上那層透明的膜時,膜竟然自己慢慢的變薄,然後消失,露出女孩真實的手臂。
“原來是這樣!”瑪拉不由的驚歎起來,那種恍然大悟的神情,任誰看了都會驚訝,原來平淡的瑪拉也會有這樣一麵,“原來它就是水,隻不過是一種變了質的水,一遇到幹淨的水就被衝淡了,最後無法保持原來的形態。太好了!這樣就可以讓她清醒過來了。”
發現了這個秘密,瑪拉一刻不停的用水將女孩身上的透明膜擦去,恢複女孩原本的樣子,可是當她忙完這一切,卻發現一切並不像她想像的那般理所當然,恢複了原貌的女孩,卻仍舊昏迷著,而且沒有一絲活著的跡象。
“難道說不是因為那層膜?”瑪拉清楚的看著女孩的臉,上麵每一根睫毛都清晰可見,可是這又如何,她的眼還是閉著。
“唉!”無奈之下的歎息,瑪拉將杯子放回桌上,站在那裏遠遠的看著床上的她,突然腦子裏冒出另一個問題,“她到底是誰?大長老對她又是……”
大長老身邊除了那個女人還從來沒見過別的女人呢!在瑪拉他們的心中,大長老要麼就是愛著那個女人,那麼就是誰也不愛,為了自己的理想與目的而與那個女人保持著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可是,床上的這個女孩又是怎麼回事,據她所知,大長老還從沒讓任何人睡過自己的床,無論是哪裏的床,這裏,或者說懸靈穀。
剛才的他對女孩的好奇,現在輪到了瑪拉,原本還研究如此喚醒女孩的瑪拉,現在竟然成了他的一夥,隻想著這種或者那種關係,還有及可能性。
“瑪拉!”
“啊!”正當瑪拉想的入神,門突然被推開了,來人的喊聲,嚇了她一大跳。
“怎麼樣了?”來人突然沒有注意到瑪拉的異意,一進門就正步向床邊走去,目光自然也是落在了床上的她身上,“她身上的膜……”
“回大長老,剛才我已經想辦法把膜去掉了,不過她好象並沒有醒來的跡象,看來並不是因為那層膜她才昏迷不醒。”瑪拉急忙起身,跟著大長老來到床前,回答道。
“那她為什麼昏迷?”大長老伸手觸及床上女孩的額頭,冰冷如常,就像他們一樣,沒什麼特別,但是就是一時不見清醒。
“暫時還不知道。”瑪拉如實回答。
“嗯,那你繼續吧!”說著,大長老轉身,“對了,把那個池子給我封了!”
“哪個池子?”在這個密林中,可不止一個池子,而這些池子大多是瑪拉的最愛,因為有了它們,她幾乎沒有閑著的時候,不過這正是她所希望的。
“那個通道。”大長老說著走出了屋子。
“封了通道?”瑪拉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轉身急忙問,“那可是……”
可是對方已經出了樹屋,而且門也關上了,瑪拉那問到一半的問題,從門上反彈了回來。
雖然瑪拉有很多不願意,不過大長老的話就是命令,是絕對不容違反的,於是,瑪拉轉身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黑色的小瓶子出了門,一路向那個池子走去。
而關上門離開的瑪拉,一心為那個即將不存在的池子惋惜著,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床上的她動了一下,雖然隻是手指輕輕的彎曲,可是接著就是手臂。
剛走出樹屋不遠的瑪拉,遇上了正朝樹屋走來的toni,toni一直低著頭,在想著什麼。
“toni!”眼看就要撞上了,瑪拉不得不叫醒對方。
“瑪拉!”toni抬頭,眼中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大長老呢?你見到大長老了嗎?”
“見到啦!”瑪拉有些不解,什麼時候toni這麼容易激動了,“大長老剛從樹屋離開,你沒看見?”
“沒有啊!”toni搖了搖頭,“我正找他呢!”
“有事?”瑪拉隨口一問。
“也沒什麼,不過是件小事。”toni笑了笑,敷衍了一句。見他明擺著不想說,瑪拉也沒有多問,隻是指了指前麵,“那我有事先走了,大長老你再找找,才走不久,可能是去找副長老他們了。”
“哦!” 瑪拉一走,toni又是一臉的糾結,雙眼無神的向副長老他們所在的樹屋走去,因為在他的手中,正捏著一封信,一封用黑色的血寫的信,整封信隻有一句話:
如果還想要她的命,就獨自來,帶上你手中的千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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