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競相膜拜,即便是那些中了蠱的黑衣人,此刻身上的蠱物也都沒有了,他們隻感覺自己的身子不聽使喚的跪倒在地。
皇上頓了頓,而又想了想,說道:“其一,驅除邪祟。其二,天下無傷。其三,救小林子。”
說到小林子,皇上突然稍作悲痛,他走到李詩遠的身邊,望著他那張蹙眉緊鎖的臉頰,不免心生憐愛。倒在孟雨晴身邊的李詩遠縱有千般言萬般語,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神龍呼嘯一聲,發出一陣陣龍吟,那聲音近乎撼動整個客棧,震得客棧七零八落。
猛然間,但見那些黑衣人化作一道白光,頃刻間都消失了。而那神龍也化作萬道佛光,刺眼的佛光普照,一直奔到更遠的地方。
有一些佛光打在了李詩遠的身上,隻見他身上的光洞開始逐漸消退,慢慢的再一次恢複正常。那些倒在血泊中的武林人士都竟然都站立起來,恍如沒有發生過一樣,身體上的傷痕都消失不見了。
皇上大喜,不禁笑道:“真乃大全國之幸,真乃大全國之幸!朕要建立一座寺廟,供奉花海神明神龍,祈禱大全國國豐民強,國泰民安!”
李詩遠咳嗽一聲,遂緩緩站起來,他往四周看了一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往地府走了一遭,還沒有旅遊完,就有一個小鬼叫我,說我陽壽未盡,讓我再到人間待幾年!”
孟雨晴撲到他的懷裏,一邊哭一邊道:“不,是我想你!我不想讓你走,你就不能走!不能走!”
皇上看著麵前的這兩個人不覺間有一些尷尬,這一個人是自己的妃子,另一個是侍奉自己的太監。他當真不知道自己如何有這麼大的氣魄可以容忍這件事情的發生。不過,他真心覺得麵對小林子的時候,自己心裏就莫名的興奮,就感覺到高興。
大全國三十年,此刻已近深秋,李詩遠被皇上奉為“敬候王”,不過李詩遠沒有接受,他婉言謝絕,揚言去過逍遙自在的生活。這日早上,朝暉初露,李詩遠和孟雨晴二人騎馬來到城外,不消片刻,但見皇上也騎馬而來。他一如既往的霸氣側漏,等走到李詩遠的身邊的時候,皇上突然一怔,指著孟雨晴道:“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朕的夢妃!小林子你可不能虧待了朕的女人,否則,即便是你到了天涯海角,這也不容你!”
李詩遠憨憨一笑,卻不說話,他頓了好久,方道:“皇上,雪瑤她~~~~~~”
聽聞此言,皇上適才想到什麼,不禁笑道:“哦,她說身體不舒服,就沒有辦法來送你了,朕來送你你感覺沒有麵子是嗎?”
說完,隻見皇上哈哈大笑,輕輕拍著李詩遠的肩膀不住笑。在皇上心裏,卻不知道這一笑是否是永久,也不知道是否有朝一日能再一次相聚。
不消片刻,幾名小太監端來兩隻酒杯,一杯送到李詩遠的手中,另一杯送到皇上手中。但見皇上走下馬,揪起地麵上的一層灰土放到酒中,說道:“你我兄弟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但願你走了以後,還記得這裏的土地的味道!”
李詩遠眼含淚花,一飲而盡。
“吼~~~~~”
遠處跑來一匹馬,那馬上坐著一位女子,這女子依舊一襲白衣。不過此刻的女子臉上的白紗已經沒有了,隻不過卻是低著頭,不肯抬起頭。
皇上嗬嗬一笑,道:“雪瑤,你當真還是來了!”
“嗯!”
陸雪瑤點點頭,遂緩緩抬起頭。李詩遠心跳萬分,他瞪大了眼睛,望著麵前這一位女子。
猛然間,當他想要看清楚這一位女子長得什麼樣子的時候,突然醒了。他從夢中醒過來,適才發覺自己躺在辦公桌上睡了好些日子了。
這兩天日子,辦公桌上居然沒有人動,也沒有人喊他,他就這樣一直睡一直睡到現如今。
“雪瑤,雪瑤~~~~~~”
他揉著惺忪的眼睛呼喊著,不覺間站起來,但見所有的員工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王曉梅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拿著一遝文件走到他的身邊,冷哼道:“你在辦公桌睡了兩天兩夜,還真敬業啊!李詩遠,我告訴你!你今晚交不出設計方案,你就甭想在公司幹了!還有,這是公司的文件,你每一個打印五十份,趕快送到我的辦公室裏!不得有誤!”
王曉梅的聲音拉得很長,而且眼睛瞪得很大,這讓李詩遠不得不相信,此刻在自己麵前站著的那個人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夢。
那陸雪瑤、孟雨晴、夏媛溪、秋婉霜、鳳葉萍呢?難道隻是一個夢?自己還沒有看清楚陸雪瑤的麵容,難不成就這樣結束了?到底那一位被世人讚頌的陸雪瑤長得什麼樣子,李詩遠竟然也不知道,他多想再睡一會,真想這樣再睡一會,再看到她的樣子。可是,那一席白衣卻無論如何也不得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