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若假裝嗬斥道:“休得胡言!”
言罷又朝月初微笑道:“其實淺若也不想伺候帝君的。別的不說,就是淺若這副笨拙的身子也是極為難看的。可是帝君卻非要說淺若這大著肚子的模樣也別有韻味兒。淺若生怕傷到了腹中的孩兒,卻也推脫不過。說著,帝君這番說辭真讓人羞煞呢。”
月初的腦海中炸起一道驚雷。她記得清顏似乎也和她說過類似的話。
“你放開我!連大肚婆都要色,你究竟猥瑣到什麼程度!”
“的確是個大肚婆。但也是個風情萬種的大肚婆。別說,你這肥碩豐滿的樣子,到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兒,就是性感!”
“你亂摸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不放不放就不放!”
對白淺若說的話,和對她說的話何其相似。清顏,你不是愛粟月嗎,為什麼要背叛她!啊?!
“王妃,你臉色好像不太好。莫不是淺若的話惹你生氣了吧。要說我們這些做女子也真是命苦。女子的一生隻能嫁予一個男子。而男子的一生則是可以擁有無數女子。而帝君身為大淵之主,即便是後宮裏如今隻有你我兩人,他日也會恩寵三千的。說到底,你我都是同命相連的姐妹,如今腹中又都有了君嗣該是和睦相處才對。”
“啪!”
月初猝不及防一個耳光朝白淺若扇去。
“郡主!”宮婢驚呼著,急忙去攙扶跌倒在地的白淺若。
月初冰冷道:“若再不管好的你的嘴巴。下次可不就是一巴掌那麼輕鬆了。我可不管你懷的是誰的孩子,照打不誤。”
白淺若咬著下嘴唇,黝黑的眸子裏淚光盈盈。
“我知王妃你嫉恨我。但我腹中懷的也是帝君的骨肉,亦是你孩兒的姊妹兄弟。如何這般對我。”
那宮婢幫腔道:“王妃,你怎可如何惡毒!”
月初冷笑。她以為白淺若如此做派定是清顏來了,卻不曾來的是一個胡子花白的青袍老頭兒。
那老頭兒五官倒還端正,眉宇卻太多淩厲,和慈眉善目四個字完全不沾邊兒。
“豈有此理!”
白淺若驚呼:“青王爺。”
“孩子,你且起來。”
白淺若乖巧道:“是”
青王爺對月初厲聲道:“本王不管你是王妃還是帝後,立刻對郡主道歉!”
月初針尖對麥芒:“我若不道歉又當如何?”
青王爺冷喝:“好狂妄的口氣。你可知淺若一族在三萬七千年前的那場大戰中,皆力戰而亡。淺若她乃忠良之後,帝君便是幸她又如何,就是立她為後也不為過。倒是你生性善妒,心思惡毒,就是生下了太子,也不配為後!”
月初怒道:“我配不配為後,不是你這老匹夫說了算的。”
“你敢罵本王老匹夫?好!好!好得很!本王這就去麵見帝君,讓帝君將你趕出宮去。帝君若是偏袒,本王就一頭撞死在那天極宮中!哼!”
月初有些懵了。這老頭兒的性子如此之烈,一頭撞死,不會是嚇唬她的吧?
“青王爺勿走。王妃如今臨盆在即,若被趕出宮去後果不堪設想。反之,帝君若是不肯,大淵定會失了您這位國之砥柱。不管情況為何,都是淺若的罪過,淺若萬死也是難辭其咎啊!王爺!”
白淺若複又跪下,苦苦哀求。
青王爺憐惜道:“你這孩子,快快起來!”
白淺若道:“王爺若是不答應,淺若便是跪死也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