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後朝帝君往帝君懷裏一窩,什麼噩夢就都消散了。”
白淺若眼底一抹怨毒:“王妃不過一介妃妾竟自稱本後。這是淺若聽到了也就罷了。若是落在旁人的耳朵裏,王妃保不好就事大了。”
“勞累你牽掛了。我本就蒙受帝君的寵愛,如今又有了孩子。母憑子貴,差的不過是一個冊封大典罷了。”
白淺若袖中指甲已經嵌入掌心,鮮血淋漓,麵上卻是巧笑嫣然。“淺若本以為王妃是個有氣節的卻不曾想亦是如此不堪。帝後?嗬,就是有了帝君的子嗣有如何。你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
白淺若走近月初,低聲道:“你不是真正的粟月吧。”
月初心頭一凜。白淺若怎麼知道?
“是帝君告訴我的。不要以為我是在騙你,想必你自己也清楚自己和粟月豈止是天壤之別。那般孤高清美的人兒,若我身為男子定然也會愛她的。而你不過是附身在粟月體內的一抹魂魄罷了。帝君愛的是粟月,也愛她的身體。你憑什麼和粟月去比,你如何能比!”
月初的心上的傷疤被白淺若狠狠地撕開,暴露在陽光下。她轉身欲走,卻聽白淺若緩緩道:“王妃你覺得我這雙眼睛漂亮嗎?有沒有覺得很眼熟?”
“你什麼意思?”
白淺若淺笑道:“王妃認識一個叫靡歌的上神吧。淺若這雙漂亮眸子可是她贈的呢。”
靡歌!她不是已經回神界了嗎,為什麼會被白淺若剜了雙眼。
難道靡歌並沒有回神界而是在大淵?
“不要用仇恨的目光看著我。淺若身子虛弱若是被王妃瞪出個什麼好歹來,就是淺若善良不追究,帝君想必不會坐視不管的。到時候傷了王妃和帝君的情意可就是淺若的罪過了。帝君性子,淺若最清楚有恩未必會報,但是有仇一定會算。王妃好自為之。”
突然,月初掐住了白淺若的脖子,力氣之大讓白淺若不能掙紮半分。
白淺若眼裏濃濃的不可置信,不是廢物嗎,怎麼怎麼會。
“白淺若,你當真以為我不能殺你嗎,告訴我靡歌在哪裏。不然,我定會打散你的魂魄,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月初的聲音冰冷刺骨。這一刻白淺若真的慌了,她怕月初會不管不顧的殺了自己,奈何喉嚨被掐的太緊隻能發出難聽的嗬嗬聲。
月初厭惡地鬆手,白淺若頓時跌倒在地,麵色蒼白,梨花帶雨。
“咳咳……亡亡靈穀。”
靡歌在亡靈穀!亡靈穀是個什麼地方月初最清楚不過。她雖然不喜歡靡歌,但也不能見死不救。
見月初匆匆忙忙離開,白淺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和我鬥,癡心妄想。
她想站起來卻又跌坐在地,雙腿完全使不上力氣。
“白淺若你不是要歇腳嗎,我就讓你好好歇歇!”
月初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白淺若狠狠地拍打地麵,眼神猙獰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