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黑暗中,沒有一點光明,有的隻有冰冷的絕望。
“月兒月兒……”
那嗓音溫柔醇澈,讓人莫名的心安。
誰?誰在喚我?
七夜,七夜是你嗎?七夜!
“月兒月兒……”
十裏桃林,桃香澀澀。
月初艱難地睜開眼睛,入眼那人藍白相間的衣衫,清雅淡薄,風骨凜然。嘴角淺淺微笑,一如九重天初見時,如微風中搖曳的白蓮,歲月靜好。
“七夜!”月初一把抱住眼前的人,哽咽不已,淚水肆意地滾落。
“傻瓜”七夜憐愛地拍著月初的背。
良久,良久……
月初摸著七夜清瘦的側臉,囈語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七夜淺笑道:“你的確是做了夢。”
“啊!”月初滿眼驚懼緊緊地抱著七夜,像是抱著最珍貴的東西,聲音又帶了哭腔。“我不管!我不管!”
七夜忙安慰道:“不哭不哭。我的意思是你隻是做了一場噩夢,如今夢醒了。一切都好了。”
“你是說那一切都是做夢?”
“當然是做夢。不然我怎麼活生生站在你的麵前。”
“臭七夜臭七夜!”月初一把推開七夜,用拳頭捶打著他的胸口。
七夜一把捏住月初白皙的手腕,強迫她停下對自己的捶打。
“你為什麼騙老娘。你知不知道,老娘流了多少眼淚,那些眼淚又值多少錢?”說是憤怒,月初心底卻是慶幸。隻要能讓七夜活過來,就是讓她像孟薑女把長城哭垮都行。
“我若不讓你做那一場噩夢,又怎知,你心底是否有我。月兒,我可是記得你說要嫁給我,要給我生很多很多孩子的。”七夜頓了一下,似笑非笑:“你莫不是想反悔?”
“我……”月初眼底一抹掙紮,頃刻:“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當然不會反悔。”
七夜眼底一抹冷光飛快閃過,嘴角笑意更甚。“那大淵帝君呢?他怎麼辦?他是不會放棄你的。”
月初口不對心道:“他,他是我的什麼人,誰管他怎麼辦。”
“也就是說,你的心底自始至終隻有浮塵一人。”
月初覺得有點怪怪的,卻不妨礙她點頭。“當然!”
“月兒……”七夜的手輕柔地撫摸上月初的妖異的臉頰,然後緩緩下移到美麗的脖頸,眼裏一抹癡戀。
月初不自在地拍開七夜的手。“你幹什麼。”
七夜嘴角帶著點點魅惑:“月兒,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不是嗎?作為夫妻,當然是行夫妻之禮啊!”
月初震驚道:“夫妻之禮?”七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了。難道是隱藏了太久,終於暴露了本性?
七夜委屈道:“是啊,夫妻之禮,你不願意嗎?”
月初推搪道:“不,不是我們還沒有拜堂啊!說好的明媒正娶呢,明媒正娶在哪裏?”不知為何,她從心底抗拒和七夜有親密的肌膚之親。
“我早已沒有雙親,如何拜堂。至於天地,仙界和神界並列,我為仙尊,天地不能輕拜。”
“可也不能那麼草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