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輕喚了一聲:“月兒”
月初怒道:“你給我滾開,不許跟著我們。”
靡歌眼裏是濃濃的厭惡:“粗俗”
月初怒視靡歌:“你說誰粗俗?”
“顯而易見的事,非得要我明說嗎?”
“你,信不信我揍你。”
靡歌嗤笑:“你還以為自己是當初的月神嗎?就憑你的那點修為,也敢和我動手,想找死不成?說來也是好笑,誰又能想到聖潔如高山白雪的月神,會變得如此粗鄙不堪。當真是在人界呆久了不成?”
月初還未反擊。就聽七夜冷聲道:“靡歌上神請自重。”
靡歌有些不敢相信:“仙尊,粟月都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還為她說話?”
靡歌的聲音在月初聽來很是刺耳,說的她好像是什麼害人精一樣。“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誰害他了。”
月初理直氣壯的樣子,讓靡歌大為光火:“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沒有害仙尊。如果不是你,仙尊不會被太子殿下打得魂飛魄散,受盡輪回之苦。如果不是你,仙界不會和神界敵對。身為太子天妃,你糾纏仙尊。身為大淵王妃,你又糾纏仙尊。你說到底是不是你不要臉?”
月初的心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般難受。她出奇地沒有理會靡歌,而是質問七夜:“你也是這麼想的,是嗎?”她發誓如果七夜敢回答是,她一定立刻離開他,有多遠走多遠,最好永不相見。她月初不是那種非別人不可的人。她有自尊和驕傲。
七夜沒有解釋,而是淡淡地問了月初兩個問題:“月兒,如果你討厭一個人會追著她三生三世都不放嗎?如果真的有,不是愛就是恨。那麼你覺得我對你是愛還是恨呢?”
七夜永遠都有那麼一種能力,讓人放下一切平心靜氣,哪怕身處多麼糟糕的境地亦會讓人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是啊,七夜若是不愛她,為什麼會不離不棄地陪著她。若是不愛她,為什麼會包容她的一切。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懷疑七夜對她的感情。她是吃醋了嗎?難道她真的愛上了七夜?愛上七夜……
阿九憤怒的厲害,心中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燃燒,卻原來是心口的那道劍疤又疼了,火辣辣的鑽心的疼。
月初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急忙看向懷裏的阿九。隻見阿九麵色陰寒駭人,汨汨的鮮血從胸口滲出,綻放如曼珠沙華的妖冶。
月初著急了:“阿九,你怎麼了?”
阿九冷冷地看向月初,那雙銀色的眸子裏刻骨的恨意。
月初被嚇到了:“阿九?”
阿九猛然從月初懷裏掙脫,化作一道銀光消失不見。
“阿九!”
“月兒,阿九它已經走了。”
“不行,阿九受傷了,我一定要找到它。”
七夜一把拽住月初的手:“它自己走的,你找不到它。”
“找不到找不到……”月初隻覺心缺了一塊,自嘲一笑:“說來就來,就走就走。它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你說,它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七夜的像刀割一樣痛。他把月初緊緊地抱在懷裏,柔聲安慰道:“月兒,不要這樣。阿九它不可能一直陪著你的,能陪你永生永世的隻有我。”
月初瘦削的肩頭微微顫抖,淚水止不住的滑下。
“你知道嗎,大淵帝君其實並不是無情的。他有一個最愛的人,那個人是他的帝後。”
月初有些驚愕。帝後,清顏他成過親?
“大淵帝君對那個女子很好,什麼都給了她。可是那個女子卻負了他,在大婚當日,那女子引來了天軍攻城,和太子夜寒一起攻打大淵。那場戰爭中,大淵帝君受傷沉睡,那個女子也被太子夜寒帶回了神界,成了他的太子天妃。月兒,你知道那個女子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