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單膝跪地，雙手平攤，接過女子手中的劍，眼神欣喜。
“多謝師父賜劍，離垢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厚望，斬妖除魔，庇佑好南疆的子民。”
女子淡淡道：“以後非召不得回月神殿。”
“師父！”少年不可置信，見女子神色薄涼，朝她叩了一個頭，瘦削的背脊顯得淒涼，清澈的嗓音著帶著微微的哽咽。“謹遵師父召令。”
“你可曾記得沒有為師的召令不得回天？你如今擅離職守置南疆百姓於何地？”
地上的少年已經不見。女子看向離垢，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
離垢喚了一聲師父，又搖頭冷聲道：“不，你不是我師父。”言罷，手掌中凝聚著靈力。
女子緩緩走至離垢麵前，道：“你可知，為師當初為何要你到人界擔任南疆大祭司？”
離垢不語。
“你捫心自問。為師待你如何？你本是神魔遺孤，神界不容，魔界也不容。若非為師將你帶回月神殿，你早已灰飛煙滅。為師不僅收留了你，還傳你靈力，助你渡劫修煉成神。為師於你是師更如母。為師不求你的報答。可你卻心懷不軌，玷汙為師的清譽。離垢，你就是這樣報答為師的嗎？！”
離垢臉色鐵青，“不，不是！我沒有！”
“沒有？你摸著自己的心，你真的沒有對為師存在非分之想？”
“住嘴！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師父！”離垢一掌朝女子劈去。
掌力劈在女子身上不起一絲波瀾。
女子冷笑：“離垢，你是殺不死我的。”
離垢墨色的眸子一片肅殺，“你到底是誰？蕭朔？”
女子搖頭，“我不是蕭朔？我是你。”
“胡言！你分明就是幻境！”
“你不信嗎？我就是你，我是另外一個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所以你是殺不死我的。”
離垢一劍朝女子刺去。
女子淡笑：“都說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想要我死，就是要自己死。你真的要死嗎？死了，你就更不可能得到你癡戀入骨的師父了。”
離垢冷斥：“閉嘴！”
“嗬，閉嘴？離垢，你在外人麵前假裝清高就算了。可我就是你，我明白你心中的所思所想。你犯不著自欺欺人。怎麼不信？其實在你師父把你從魔界帶回來的時候，你就注定會愛上她。她是你的師父，更是你的愛。那滋味不好受吧？”
“不要說了，別說了！”
“不要說，你叫我不要說我就不要說啊。你否認我所說的，可是你看我的樣子。我是你，卻是她的模樣。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現在她已經沒有了過往的失憶，對你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離垢，你應該狠辣一點，卑鄙一點，收起你那套道貌岸然。那樣太痛苦了。隻要把她變成了你的女人，讓她懷了你的孩子，你們就可以永生永世在一起了。去他的大淵帝君，去他的太子夜寒。到時候最逍遙是你！”
離垢靈力四溢。“住嘴！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