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說的對,薑還是老的辣。”
看著突然出現在骨翼鳥麵前的清顏,月初比見了鬼都恐怖,舌頭頓時打結。“你你你……”
“本君知道愛妃有許多柔情要對本君傾訴。不急,等本君招待了南疆大祭司,咱們回床上慢慢說。你想說多久,就說多久。”
清顏給月初拋了個媚眼,月初頓時被電的連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了。
離垢墨色的眸子仿佛更漆黑了,漆黑的竟然人覺得有些詭異。他放開月初,手中月白色的光芒一閃,一柄同樣散發著月白色光芒的長劍在手。
那長劍散發著無盡的寒意,讓月初很不安。
清顏看到離垢手中的長劍銀色的眸子微眯。他很討厭離垢手中的驚霜劍。
骨翼鳥受到離垢的指示,載著月初和七夜落到地上。
月初和七夜趕緊去把躺在地上的阿九扶起。
阿九有氣無力道:“奴隸,本宮是不是很沒有用。”
月初搖頭,“沒有,奴隸主阿九最厲害了。”
阿九失落道:“可本宮作為你的奴隸主,連自己的奴隸都保護不了。還被人像拍蒼蠅一樣拍飛。”
月初含著淚水,“那是因為阿九還小。等阿九長大了,就沒有人能打得過阿九了。”
“嗯,本宮想也是。奴隸,你不要擔心,你的兩個仆人,本宮用結界把他們罩住了。他們不會有事的。”
“謝謝,奴隸主阿九。”
那廂,離垢手握驚霜劍,招式瀟灑銳利,驚霜劍的劍氣帶起萬裏冰霜。
清顏用玉骨折扇抵擋著,不像是決鬥,倒像是翩翩公子在閑庭漫步。
“重傷未愈,靈力依舊不錯。看樣子是學到了你師父的幾分本事。可惜本君不想跟你玩兒了。”
清顏一掌朝離垢擊去。離垢躲閃不及,隻得調動靈力硬生生的接下。銀色的光團飛快逼近,月白色的光團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離垢把驚霜劍橫擋在胸前,巨大的衝擊力仍然把他從空中擊落。
他青絲淩亂,緊握著驚霜劍不住後滑。驚霜劍在地上劃出一條長長的溝壑。
待穩住身形後,離垢朱紅的嘴角緩緩溢出鮮血。那鮮血染紅了他月白的衣襟,如同綻開了一朵豔麗的梅花。
清顏從樹梢翩飛而下,如九天降臨的神。
離垢握住驚霜劍的右手不住發顫。他擦去了嘴角的血跡,蹌踉著站起,無所畏懼地看著清顏。
“遊戲結束了。”
清顏的手心凝聚著一團銀光。
月初飛快地衝到離垢麵前,雙臂張開如母雞護食一樣把離垢護住身後。“你你不能殺他。”
見月初不要命地維護自己,離垢墨色的眸子裏又是欣慰又是擔憂。“阿初,你讓開。”
“不,我不讓。我讓了,你會被他殺死的。”
看著月初明明害怕得要死卻要硬著頭皮保護離垢,清顏勾起了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愛妃,你當著本君的麵維護別的男人真的好嗎?”
離垢麵色冷然,手中的驚霜劍刹那握緊。
“我我管你好不好。他是我的師父,我不許你傷害他。”
清顏嘴角的笑容燦若春花。
“好個師徒情深的戲碼,真是令本君好生感動。本君答應愛妃,如果愛妃肯隨本君回宮,本君就放你的師父離開,如何?”
月初知道清顏笑得越開心,心裏就越不開心。和他回宮,指不定有什麼折磨在等著她。但是如果不答應他,離垢很有可能就要交代在這兒了。離垢是她的師父,又待她那麼好。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我我願意和你回宮。”
“阿初!”
月初回頭看著離垢,“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要是死了就什麼都沒了。聽我的話,走吧。”
離垢眸子裏掠過一抹苦澀。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依照大淵帝君的性格又如何會真的放他走。怕是今日一別,是他與她的永訣了。可他不能告訴她,讓她徒增哀傷,就讓她一直以為他還活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