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得語重心長,她應該有聽進去,半響才說:“後一種可能微乎其微。”
“可萬一真是那百萬分之一呢?唐冉,我們都不小了,都知道活到這個年紀,總會有點故事,也會有想隱藏的秘密。就算是天天同床共枕的夫妻,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也會有些事不願告訴你,何況是相愛的戀人。有時候隱瞞一些事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捅破就會心生間隙,加深誤會,這種時候冷靜理智的談談百利而無一害的。”
綰綰也勸:“我讚成薇薇說的,人啊不怕真相太殘酷,就怕自己不敢追問而猜來猜去的更辛苦。因為人的思維是發散性的,給你一個點,你就能想到幾百上萬種事物。”
唐冉沒說話,看來一時半會也不想再說話,我的存在於她而言可能更為痛苦,我便拍拍綰綰的肩:“你陪陪她,我先走了。”
“你怎麼回去?”
“打車,沒事的。”
“那我送你……”
“不用,這才九點不到,打車很安全的。”
回家的路上我一度想給唐赫然打電話,但一直糾結是直截了當的問清楚,還是迂回的打聽試探。最後到家門口也沒做好決定,索性作罷。
我先去看了圈孩子,孩子們今天跑得太累,睡得正酣。爸媽和婆婆、保姆則在休息室打麻將,我看了一局就回屋睡覺。
臥室的燈是亮著的,我一眼就看到躺靠在床上的看書的葛言,聽到腳步聲後他放下書:“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不想讓葛言知道唐赫然的事,以免他對他又心生憎惡,輕描淡寫的說:“不能喝酒又不能唱K,肚子又是填飽的,明天還得上班,聊了會兒天就各回各家了唄。”
他倒是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綰綰沒送你?”
“她為了喝酒也沒開車,我打出租車回來的,很安全,你不要大驚小怪。”
葛言還是不放心的揉揉眉心:“我應該去接你的,或者給你派個司機。”
“真不用,你若覺得打車不安全,可以讓我自己開。”
“更不行!”他的聲音高了好幾度,“萬一開車途中你心髒不舒服,那很危險。”
我遙遙胳膊:“我戴著手環。”
他不以為意:“手環又不是救命符,這事不用商量,我會盡快物色個靠譜的司機給你。”
“可……”
“對了,明天會有新保姆來上班,主要負責家務和三餐。快去洗吧,我等你。”
他的武斷讓我不高興,我憤憤然:“我不要你等!”
他倒是樂嗬嗬的:“是我要等你,抱著你才好睡。”
我雙手環胸哼了一聲:“我才不給你抱!”
嘴上這樣說,還是麻溜洗完鑽進被窩,聞著彼此特有的氣味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