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他們進了包廂:“我不知道張總和林總的口味,但知道你們是南方人,便多備了幾個辣菜。若不喜歡或有其他想吃的,千萬別客氣,直接告訴我,我可以讓廚房再做幾個。”
我說著把菜單往他們麵前一放,林方雪接過合上放到一旁:“農家小炒、臘腸和火瓢牛肉這些菜都是我們愛吃的,不用再加了,葛太費心了。”
“那酒呢?”我問葛言。
“張總,喝杯度數低的葡萄酒如何?”
張恒遠擺手:“我不嗜酒,血壓也不太好,得禁酒,你喜歡的話可以獨酌幾杯。”
葛言拉著我的手坐下:“那巧了,我也不好酒,我老婆也不碰酒。”
“那是挺巧的,現在的生意桌上離了酒,很多人就覺得你談生意談得沒誠意。我特別不讚同這種酒桌文化,隻是很多時候不得不隨大流。”張恒遠說著看向林方雪,“以後和葛總談生意會很舒服。”
林方雪微微笑著點頭:“不喝酒能更讓頭腦更清醒的談生意,權衡好各方麵的利弊,更有利於合作關係走得長遠。”
大家邊吃邊聊,我作為唯一的局外漢,大多時候都在扮演傾聽的角色。他們的合作方向主要是在運動手環這一塊,市麵上類似的產品很多,但質量和效果不一而足,所以他們想研究新的製造思路,把產品做得更精益求精,能囊括所有運動項目,並在快速識別出心率的異常。
林方雪可能是怕我孤獨,聽了一會兒後就轉身和我聊天:“聽葛總說這家餐廳是你開的。”
“對。”
“每樣菜都非常好吃。”她說著朝我豎起大拇指。
以為是客氣的恭維話,可她下一句又說:“我覺得這麼好吃的菜應該讓更多的人吃到,你沒有想過把生意做大嗎?”
我想了想說:“開店之初有畫過這種藍圖,但當今社會做餐飲並不是易事,這家店還曾差點倒閉,是費了很大力氣才走到今天的。所謂有多大能力吃多大飯,目前隻想把這家店經營得長遠些。”
她想了想問:“如果有人投資你,你願意接受嗎?”
“那要看投資到什麼程度。”
“至少這個數。”她伸出左手的巴掌。
“五百萬?”
“不,再加個零。”
這麼一聽,我的背立馬挺直了:“五千萬?”
她點頭:“感興趣嗎?”
我隱隱合計:“是有些興趣,但要看投資人可不可信。”
“我平時有投資一些副業,你想考慮考慮,如果覺得我還算可信,如果願意開分店,那我會投資至少五千萬。”
沒想到一桌飯局,卻促成了兩單生意。把他們倆送走後,我上了葛言的車和他講了林方雪要投資的事。
葛言說林方雪因為卓越的投資眼光賺得不菲的身家,在上海投資界小有名氣。她能看重我並想投資,說明我的餐廳差不了。但他要管理兩家公司,又和張恒遠達成新合作,能幫我的時間和精力都不多,而我不能太過操勞,他建議保持現狀就好。
“我拒絕林方雪的投資的話,會不會影響到你和張恒遠的合作?”
“放心吧,不會,他們兩夫妻的格局沒那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