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感慨又覺得好笑,這孩子就像春天的草一樣,眨眼間就會有很大變化。昨天的他還如同春天剛發出的嫩芽,需要耐心嗬護,可今天的他卻已經懂得男女有別。

這也說明洪翼恢複得很好,已經建立起了良好健康的心理狀況。

想到這些,因蕭晗那番話語而低落的心情總算好了些,我坐回葛言身邊,用手指順著他臉部線條描摹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若是平時,他肯定醒了,可現在的他卻毫無反應。我把手指放到他鼻翼下,又把耳朵貼到他胸口,在確認他的呼吸和心疼都很有利健康後,我的酒勁兒也有些上腦,我便靠著他旁邊的沙發也想眯一會兒。

一閉上眼,就覺得全身無力,我想叫旭旭,讓他照顧好洪翼,可眼睛睜不開,嘴巴也發不出聲音……

後來我像不會遊泳而溺水的人,在努力向往水麵竄時,卻有水草纏住了我的手腳,讓我越來越往下沉,直到徹底的失去知覺……

再後來,仿佛有很多人圍著我,有的人在叫我的名字,有的人在哭,還聽到了腳步聲……

我又聽到有醫生說情況不好,用電擊,之後又是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

我以為我是做了場冗長而可怕的夢,可當睜開眼睛看到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被子和懸掛著的點滴瓶時,我才知道我住院了。

我想開口,才發現臉上戴著氧氣罩,聲音發不出去,且說話時胸腔會很難受。

“有人嗎?有人嗎?”但我還是努力的發出聲音,我知道我是在舉辦婚禮時失去知覺被送到醫院的,我的家人朋友們肯定嚇壞了,所以我想第一時間把我蘇醒的消息告訴他們,這樣他們才會放心些。

好在護士聽到了,她看到我睜著眼睛也挺高興的:“你醒了?能聽到我說話嗎?”

說話太累了,我便眨眨眼。

“看來能聽到我說話,我馬上通知你的主治醫生過來。”

她說完就要走,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拉住她的袖子,嘴巴長了半天,胸口的不適感讓我疼出了眼淚,卻隻能勉強說出兩個字:“家……人……”

“你放心,你的家屬一直在門外等著,我會第一時間把你蘇醒的事告訴他們的。所以你別激動,先安靜休息,你剛做完一個手術,需要靜養。”

這個護士還真是善解人意。聽完她的話後,可能是手術後的麻醉後遺症,也可能是太累了,我更加覺得疲憊了,眼睛一合上再次陷入睡眠。

再次醒來時,房子裏的光線很暗,隻有牆壁上亮著兩盞燈。眼睛適應了光線後我看到我還在白天看到的房間裏,應該還是在監護室,而現在是晚上。

更加覺得疲憊了,眼睛一合上再次陷入睡眠。

再次醒來時,房子裏的光線很暗,隻有牆壁上亮著兩盞燈。眼睛適應了光線後我看到我還在白天看到的房間裏,應該還是在監護室,而現在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