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第二天的七點,早餐已經送到,一杯黑豆豆漿外加精製火腿肉。葛言把牙膏擠好遞給我:“刷牙吧,吃完早餐我們去外麵走走。”
我有些困惑:“明天就是婚禮,我不需要試試婚紗和彩排一下嗎?”
“不用,有我把關,尺寸和大小長度都會合適。”
他一副臭屁的樣子,我試圖潑他冷水:“不見得,一放自信過度,明天出糗的是我,丟臉是卻是你。”
“那不可能,”他很篤定的說,“我是除了你外,最了解你的人。不對,我應該是比你還了解你的人,畢竟你全身上下有哪裏我沒看過,有哪裏我沒摸過。”
我偽裝茫然:“你什麼時候摸過?我怎麼不記得?”
他笑出聲來,盯著我看:“我一直覺得你像一種動物。”
“什麼?”我問他。
“生氣和高興時,你都會嘟嘴,很像金魚的嘴巴。而你的記憶也很短暫,更是名副其實。”
“那你是什麼?”我問他。
他居高臨下的勾起我的下巴:“我自然是那釣魚人。”
“我可不上鉤,一看你就是一副饞相,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我吃了。”
他換上迷離的眼神看我:“如果你再不出門,我可能真要把你吃了。”
他是那種興致所起就會積極實施的人,我可不想剛穿上衣服就又被脫掉,拿上手機就衝了出去。
酒店附近就是個公園,我們去逛了一圈。可能是菜來過不久,我對美麗的自然環境已經有了免疫功能,逛了一會兒就覺得累,便和葛言說想回去睡覺了。
他卻說:“你忘了醫生說要多散步嗎?再走一圈就回去。”
自打我生病以來,我一直沒說“累”這個字的機會,因為他對我足夠了解,用句很俗的話來形容,就是我抬下屁股他就知道我要放什麼屁,在我說出累以前,他就會照顧到我的情緒。
可今天,我明確表示累了,他卻目不改色的說再走一圈。其實堅持堅持還是能走的,可我被他冷落得心情低落,索性走到前麵的石凳上坐下:“你繼續,我在這等你。”
他也不說話,掏出手機站在我身側,手指時不時的動著,似是在聊天。
我更為不耐煩的對他擺擺手:“你快走啊,別杵在這擋我視線。”
他繼續低頭,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繼續玩手機。我心頭竄起一點小火苗,蹭的站起來就要走。
剛邁出腳步葛言就拉住我的胳膊:“走吧,我們回去。”
他這人就像在和我唱反調一樣,我也不想依他:“我不回去,我還要再繞公園三圈。”
他卻像沒聽到似的,半蹲在地上拍拍背說:“上來,我背你回去。”
別扭了一陣,到底還是上了他的背,老遠的我就看到酒店門口鋪上了紅毯,還用色彩斑斕的花做成的拱形門,上麵還拴著氣球。
出門的時候還沒有這些東西,酒店又是葛言包下來的,不可能是別人安排的。而婚禮明天才開始,也不可能今天就布置場地,莫非他另有用途?
比如,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