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住我的臉揉了揉我太陽穴的位置:“是這裏疼嗎?等到上海我帶你去醫院。”
後來我戴上耳機、眼罩睡覺,但睡得很淺,到機場後司機來接我們,葛言讓司機把婆婆和旭旭送回家,他打車陪我去醫院。
上海的醫院向來是人滿為患,看個小病都可能要耽誤一天的時間,我覺著我隻是受了涼,吃點藥多睡覺慢慢就會好。便不想去醫院,堅持回了家。
回家後保姆聽說我是頭發沒吹幹導致的頭疼,說喝薑湯有用,便熬了一碗給我。味道很辛辣刺鼻,非常難喝,但還是憋著氣一口悶。喝完保姆又給了我顆冰糖,讓我捂著被子睡一覺,隻要把汗發出來就會好受很多。
保姆出去後葛言還是一臉擔心:“這方法似乎不太靠譜,我覺得還是得去醫院。”
“我先睡一覺吧,若明天沒好轉再去。”
沒想到一覺醒來我真的出了滿頭大汗,連睡衣的腋窩和背部都被汗浸濕了,而像灌了鉛的腦袋也清爽了很多,白天沒吃多少東西的我,吃了葛言煮的滿滿的一大碗麵條。
周一晚上,唐冉在群裏吆喝來一波不帶家屬的聚會,說吃點美食喝點小酒過個愉快的晚上。我有時間,綰綰也不用加班,便約了晚上。
我們約在紙上烤肉店見麵,是價位比較高的店,食材量大而豐富,我們一口烤肉一口啤酒,吃得挺爽的。
她們問起我回家的情況,我照實說後她們都恭喜我,可能是喝多了酒傾訴的念頭比較強烈,我就把我不滿婚期定太晚的事說了出來。
唐冉覺得葛言的解釋是合理的,說我們已經住在一起,和真正的夫妻沒什麼差別。而結婚儀式長輩比較看重,挑個好日子結婚也是圖個錦上添花,在這方麵順從長輩是合情合理的。
綰綰則比較能理解我,說我和葛言分分合合這麼多年,雖然現在苦盡甘來修成正果,但我心裏可能有陰影,覺著要早點走完形式才能從心底伸出獲取到安全感。
我卻覺得快30歲的女人,還在婚期這種事上斤斤計較有點丟臉,便轉移了話題,問她們倆最近如何。
綰綰一句話做了總結:“工作上要死不活,感情上如膠似漆。”
唐冉則說:“工作美滿,生活幸福。”
綰綰壞壞的揶揄她:“那個幸?豎心旁還是土字頭?”
唐冉倒也不羞,淡定自如的回擊:“咱們狀況差不多,你是哪個幸,我就是哪個。”
後來我又問綰綰周寥的求婚進度,她說還是100次。我說前幾天問周寥是100次,看來他這幾天沒求啊。
綰綰吐槽:“求了三次,但非常敷衍,我不認可就不記上賬。”
我把周寥父母催婚的事告訴她:“你也別太較真,也多為他考慮考慮。”
綰綰隻是點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