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那邊有人說話的樣子,過了30多秒後更不耐煩的說:“行,我在等你兩分鍾,若再不下來,我就坐出租走。”
我說著轉身往門口走了幾步,坐到了小區的石凳上,等我再回頭看時,那個人已經上樓了。
我小跑進去,發現電梯停在了15樓,我試圖上去看看,才發現這電梯需要刷卡才能使用,隻好作罷。
我在門外等了一會兒,本就陰沉的天突然烏雲密集,馬上就下起雨來。而小區還沒有開路燈,四周光線昏暗,小區正門對麵就是灌木叢,我突然有了個想法。
有個小女孩吃完外賣的小籠包要扔塑料袋,我立馬問她要了過來,用紙巾把湯汁擦了擦,把手機裝進塑料袋裏,趁沒人注意躲進了對麵的灌木叢裏。
我穿了一身黑色,在灰暗的天氣裏很不顯眼,小區住戶們下班後相繼回家,也沒人注意到我。
手機的照相機一直處於待機狀態,我一直在等那個男人出來。
雖然是夏天,但在雨中淋了兩個多小時,我還是冷得牙齒都開始打顫,偶爾還會打噴嚏和咳嗽,但為了不讓人發現,我一直在忍。
後來我覺得頭也有些暈,視線都變得有些模糊,我尋思著可能是雨水粘在了睫毛上,便用手抹了把臉。手剛移開,就看到剛才那個男人走了出來。
他還是一個人,但形色依然謹慎,我立馬抓拍了幾張。
他應該也沒帶傘,在門口站了會兒,不見雨停就大步走了出去。剛走幾步電話就響了,他拿出看了眼後重新回答門口,繼而取下口罩接起了電話。
因為下雨,除了雨聲外,沒有人聲和車聲,我勉強能聽到他說話。
他接起來後叫了聲洪總,對方說了什麼後他說:“孩子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了,是扁桃體炎導致的發燒。我給他服用了抗生素,隻要炎症控製住,就會慢慢好的。”
這個洪總可能就是洪世倉,而這個男人可能是醫生,他們口中的孩子,就是洪秧的兒子。
等男人走後,我也開車回家,在車上時和周寥通話,把剛才拍到的照片和聽到的話告訴了他。
“我有個想法。”
“什麼?”
“明天你故意剮蹭他的車,拖住他後我以醫生朋友的身份去一趟,趁機拿一根孩子的頭發就好。”
周寥直接否決了我的提議:“孩子生病,他們沒去醫院而是找私人醫生上門診治,說明他們的警惕性很高。而你又是他們要防範的重要對象,他們肯定知道你長什麼樣子,你冒然前去,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兒呢!”
“那你有其他辦法嗎?”
他默了默:“唐赫然不是開醫院嘛,指不定他就認識這位呢,你把那醫生的照片發給我,我先發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