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想著機會來了,我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往他腦袋上砸,想著等把他砸暈後就報警。他反應倒算機智,立馬抬頭說:“你可別砸下來,是我。”
我的手好不容易刹住了車:“葛言?怎麼會是你?你沒事吧?”
“你先把煙灰缸放下再說話。”
我放下後去把燈打開,又把他扶起來:“周陽說你們今晚不回來,我就沒想到是你,不過你怎麼不開燈啊?你的眼角被我撞紅了,我去拿冰塊給你消腫,你自檢一下,看看視力有沒有受損。”
他拉住我:“不礙事,就是眼淚被撞出來了而已,我進門就看到你睡在沙發上,怕燈光刺到你就沒開燈,本想抱你去床上的,沒想到被你當成賊了。”
“我是被嚇到了,對不起啊。”
“沒事,是我沒提前報備,走吧抱你去床上睡。”
“還是我扶你吧,畢竟你是個患者。”
他不由分說的把我抱到樓上床上,讓我繼續睡,他洗個澡就來。
但我已沒了睡意,便靠在床上等他出來,他洗好進來後我就問他:“聽說洪秧的兒子死了?”
“先睡吧,明天再說這事兒。”
“可我現在也睡不著了。”
他默了默,到底還是開了口:“查到的線索是這樣的,但我總覺得不太信,便讓人繼續查。”
“具體什麼情況?”
“從掌握的線索來看,洪秧的兒子確實是被她大伯洪世倉買通醫護人員帶走的,她生產時你也在場,洪秧昏迷不醒,而你和她父母都沒確認過孩子吧?”
“確實沒有,洪秧的父母對這孩子不上心,他們沒提出要看,我一個外人也不便多言。加上洪秧在洗手間摔倒時傷到了肚子,我也沒懷疑。”
“對,當時誰也沒料到,在譚欣逼婚時,我發現他爸和洪世倉來往過密,因為他是洪秧的大伯,我就調查了他。後發現他每個月都要往廣西的一個村寨跑幾趟,進一步調查後發現有對不會生育的夫婦兩年前從外地報了個孩子,貧窮的家庭也變得有錢,而他們的養女恰好在洪世倉的公司上班,而且是他的情婦;加上他覬覦公司,我就猜那個孩子可能是洪秧的,可能是我調查的事漏了陷,洪世倉便故技重施讓孩子假死,實際是轉移到其他地方了。”
雖然不知道洪世倉是誰,但隻是聽著,都覺得他很卑劣:“那我們得快點找到孩子,多讓他被洪世倉控製一天,他就多分危險。”
“放心吧,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洪世倉估計是猜到我要扳倒他,才會聯合譚欣家,想先把我打得落花流水。”
“那洪秧的父母有消息了嗎?”
他很沉的搖搖頭:“沒有,但我更擔心他們也被洪世倉籠絡,若他們對洪世倉的話深信不疑而站在他那邊,我就算真找到他們的外孫,恐怕也得不到他們半絲好感,還會被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