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聊了一會兒,周寥來了電話,說他到門口了,但沒位置停車,讓我們快點出去。
我站起來:“那我們先走了,回見吧。”
唐赫然哦著站了起來,喉結動了動,似乎還有話想說。
我還真怕他要和我解釋那次在酒窖的事,手指握緊得鑲嵌進手心裏,好在他閃開了身子,也隻說了句回見。
我沒在說話,快步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打算拉上綰綰衝進雨裏,唐赫然卻叫住了我:“梁薇,其實我還有一些話想和你聊聊,有空嗎?”
我有十萬個不想,有綰綰在都夠尷尬了,若隻有我們倆,那估計能尷尬到窒息。我笑笑:“現在?”
“嗯,因為這件事還挺急的。”
我猶豫時綰綰靠近我的耳朵說:“他可能是要向你道歉吧,一次性把誤會解開也好,你就別拗了。”
我尋思著綰綰說的也在理,不一次性把話說清楚,這種尷尬狀態可能會持續更久。
我衝唐赫然點點頭,他讓我進去等他,他借用咖啡店的雨傘把綰綰送上車又折回來。
這次他直接坐到了我對麵:“還要來杯咖啡嗎?”
“不了,再喝晚上會失眠的。”
他點點頭,讓服務員給我送來一杯白開水,我雙手抓握著杯子,感覺要握著點什麼才自在些:“你想和我聊什麼呀?”
“那個……聽說綰綰被綁架時,你也受了傷,現在好些了嗎?”
我笑:“早好了,就是點皮外傷,不礙事。”
他輕吐一口氣兒:“就好……”
我抿抿唇:“是呀……”
接完這句,他沒說話,我也沒找到話題,氣氛一度尷尬。板凳都像著了火似的,讓我坐立難安。
唐赫然的感受應該不比我強多少,他不停的吞咽口水,還用手擦拭額頭,好像是滲出了汗。
過了好幾分鍾後,他總算又說話了:“上次酒窖的事,我一直沒和你正式道過歉,希望沒給你太大的傷害。”
我就猜到唐赫然會提這事,雖然有心理準備,但他真說出來,我還是有些發慌:“哦……那件事啊,我……我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你也別一直惦記著。人活在世,難免有一時衝動犯錯的時候,隻要你不是慣犯,就可以原諒。”
他的臉有些漲紅:“我肯定不是慣犯,以後絕不會再那麼魯莽。”
“OK,那這個話題我們略過吧。”
“同意。”
我們對話的語氣又恢複到了以前的樣子,朋友間輕鬆融洽的相處氣氛又回來了,我們倆相視一笑,感覺所有的芥蒂一下子就全消了。
笑過後,我看了眼時間:“時間不早了,雨也小了不少,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今晚就散了,改明兒再聚。”
我屁股已經抬了起來,他又叫住我:“等等,我還有另一件事要說。”
“什麼呀?看你吐吐吞吞的。”
聽到喉結又動了動:“其實我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訴你,是和葛言有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