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甘心,也隻能就此作罷,我點點頭:“辛苦你們了,但我還是有另一件事想問。”
“什麼?”
“這兩個犯罪嫌疑人會怎麼判?”
“不會少,綁架罪加上故意傷人罪,他們後半輩子估計都得住在裏麵了。”
我聽到了一個很關鍵的詞:“你說故意傷害罪,是不是說另一個受害人沒性命之憂?”
警察很嚴謹的點了點頭,我立馬追問葛言的情況,卻被他婉拒:“受害人的家屬要求把綁架案和故意傷人案分庭審理,也希望我別對外透露太多,所以你就別難為我了。”
“可……”我張張嘴,到底還是把話吞回了肚裏。
離開警局後我回了餐廳,曉雯在門口拉住我,表情有些緊繃的往屋內指了指:“梁姐,周總和向小姐在你辦公室等你。”
這段時間,他們倆來找過我好幾次,但我都沒給好臉色。曉雯見我沒表態,壓低聲音說:“我去把他們請走?”
我剛想說好,話到了嘴邊就改了口,我衝她笑笑:“不用,你去忙吧。”
我推門開,坐在沙發上的周寥和向綰綰都站了起來,兩個人拘謹的互望了一眼,又同時看向我。
我看了他們一眼,打開電熱水壺:“想喝茶,還是咖啡?”
綰綰受寵若驚的看著我:“梁薇,你總算肯搭理我們了。“
我笑笑:“我之前也不是故意不理你們,之前心情不太好,不想說話而已。”
我說著把茶端到他們麵前:“坐吧,茶水很燙,慢慢喝吧。”
周寥摸了摸茶杯,身子往前挪了挪看著我:“我有些話想和你說,你想聽嗎?”
我抿了抿唇:“你是想道歉嗎?”
他雙手合十搓了搓,滿臉愧意:“當時聯係不上綰綰,我過於擔心她,才會一時著急衝你發火。後來我意識到我沒有怪你的資格,你能幫忙我得感謝,不能幫我也沒資格埋怨。”
我望向茶幾上長勢正好的吊蘭,苦澀一笑:“你委托我幫忙,而我答應了卻沒做到,這事確實怨我。這些日子我回避你們的原因也不是怨恨,而是一看到你們我就會想到生死未卜的葛言。我總想,若那晚我沒往電台投遞信件,葛言就不會來找我,我就能把綰綰平安送回家,葛言就不會出事。這件事歸根結底錯在我,我因為沒膽量麵對自己的失格,才會把情緒轉移到你們身上,所以該道歉的是我。你們就別在意我了,兩個人好好幸福就好。”
之後周寥和向綰綰又說錯在他們,我和葛言都一樣,都是無辜被牽連的受害者。
我則堅持錯在自己,不怨他們。
我們在誰錯誰非的問題上爭執不休,誰也不願讓步。大家爭得口幹舌燥,都喝茶解渴,喝完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