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把我扶了起來,他是很少和人紅臉的女人,可親眼目睹女兒被人欺負,心疼和屈辱讓他頂撞了回去:“親家,我能理解你著急的心情,但你也不能因此就紅白不分的罵梁薇。”

周惠臉色慘白的譏笑:“我早就不是你的親家,你別妄圖攀附。我告訴你們,以後離我兒子遠點,就連他所在的醫院你們也不得靠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爸還想說什麼,但被我製止了。人在激動時,總會說出些傷人又傷己、事後又後悔的話,這種時候就應該各退一步。

我衝周惠鞠了個躬:“阿姨,你多注意身體,我以後再來看你。”

我說完拉著我爸離開,到了病房後我爸心疼的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衝他笑笑:“爸,我沒事,我一點都不疼。說實話,若我沒給葛言打電話,或者我若早一點給他打電話,那他就不會遭遇這種事。這件事確確實實是怪我,所以他媽怎麼罵我打我,我都沒關係。但我知道你看著會很難受,所以你就別看了。你回去吧,就對我媽和旭旭說我去外地考察市場了,可能要一周後才能回來。”

我爸拍拍我的肩:“爸沒事,爸都能理解,若躺在監護室裏的人是你,我的情緒一定會更激動。但你不能太自責,真正要譴責的是那群綁匪及指使者,而不是你。”

我點頭:“道理我都懂的。”

他歎氣:“醫生說你還得留院觀察兩天,你今晚就安心的休息,我就先回去了,以免你媽催促。但你不能胡思亂想,也不能亂出去走動,我明天早上來看你。”

送走我爸後我躺回床上,被靜音的手機亮了,是周寥的來電。

我沒有接,自動掛斷後看到有好多個未接來電,是周寥和向綰綰打來的。

我給向綰綰發了條微信,問她怎麼樣。

她很快回了過來:我沒事,你怎麼樣了?

我也沒事。

那葛言呢?

我看著這幾個字猶豫了很久,最後隻回複了幾個字過去:他也沒事,他會沒事的,一定會的。

後來我就把手機關了,又去樓上的腦科。我怕周惠看到我又受到刺激,悄悄的竄到護士站,報了葛言的名字想探視他。

一個護士說每天上午10點有20分鍾的探視時間,每次隻能進一個人,我可以和其他家屬協調好時間,明天再來。

我感謝,想去找醫生再了解下情況,另一個護士走了過來:“你要探視葛言?”

“對。”

“他剛才已經轉院了,你不知道嗎?”

我愕然,回過神後追問:“轉院了?轉去哪了?”

護士搖頭:“這個我們不清楚,好像是秘密轉院,都沒讓我們護士辦理資料,而是院長親自出麵的。”

我不信,又去醫生辦公室詢問,醫生的說法和護士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