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出鬆了一口氣兒的樣子:“原來是這樣,不過是哪個助理?我認識嗎?”
他一把摟住我的肩膀:“我新招的,你沒見過,走吧,回去洗澡睡覺。”
我感覺得到葛言是刻意回避,但也不敢追問得太急,他生性敏銳,若是發現我暗中在調查,那不僅會有間隙,我還會什麼都查不到。
我伸手摟住他的背,兩個人像連體嬰似的走回家,進電梯後我很不經意的說:“改明兒把你的新助理介紹給我認識唄。”
他瞥了我一眼:“幹嘛?”
“不幹嘛,我隻是想和你身邊的人都打好關係基礎,萬一你將來勾搭小姑娘,或是被小姑娘勾搭上了,他們也會看在這個情麵上給我點暗示的。”
他戳了戳我的腦袋,被我氣得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麼,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我嘟囔:“還不是怪你長得帥,讓我沒安全感。”
他服軟,也可能是累了不想和我費口舌:“成成成,都是我的錯,改明兒公司聚會,我把你要叫上,你爭取把所有員工都發展為你的親信吧。”
我抬頭挺胸立正:“放心,定不辱使命。”
葛言被我逗得笑彎了腰,扶著我才回了家,我洗完澡出來他都還在沙發上笑呢。
我說他笑得特傻,簡稱大傻子,心裏卻在想但願是我猜錯了,我寧可白忙活一場,也希望我們倆能這樣沒心沒肺的生活著。
但這些僥幸,終歸逃不過宿命。
兩天後的晚上,我有點頭痛,吃了感冒藥早早睡下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電話吵醒,我一睜開眼就看到葛言把電話靜音後出去了。
我起初沒多想,覺得他可能是怕吵醒我就出去接了,可當翻了個身睡下後,卻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昏沉的腦袋似乎也清醒了些。
如果和他通話的是章程之呢?
想到這兒,我立馬下床,最後在書房裏發現了他。書房的門沒有關嚴實,透著一道不大不小的縫隙,因為他背對著門,我鬥膽湊近了些。
“為什麼會出問題?”
對方說了什麼後,他沉著的聲音裏透著不悅:“那就另外安排,條件和之前的一樣,家庭條件優越,夫妻雙方感情不錯,之前沒有領養過孩子,更沒有繼續試管之類的想法。也就是說,所選家庭是借助最尖端科學也不可能生育的家庭。”
這番話讓我第一時間就把上次聽到的話聯係了起來。
國慶期間,我從未掛斷的電話裏聽到章程之像葛言彙報事情安排妥當了,想必此時通話的是他們,所聊的也是也是同一個。
而“領養”、“試管”這些關鍵詞,而指向他在幫人物色收養家庭。
那會是誰呢?
對,洪秧!
我認識的人裏,隻有洪秧是孕婦,可葛言為什麼要操心這種事?
我想得出神,連葛言掛了電話都沒注意到,等他打開門看到我時,我慌得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著往我腦袋上衝了上來。
腦袋裏也反複想著一件事,完了,我今晚肯定會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