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這樣離了?”
“對。”他說著又打量了我幾眼:“對了,我聽你小姨說你生過一個孩子,但歸男方了?”
我點了點頭,隨即坐直了,總感覺他又會長篇大論。
“那就好,你名下沒孩子,我們就可以再生一個兒子了。這樣一兒一女湊成個好字,你婚後也不必急著工作,可以和我女兒培養感情,再懷個孕,等孩子上幼兒園後再考慮就業。”
我無語的笑了:“高先生,我們是第一次見麵,我覺得你說這些話不太合適。”
“會嗎?”他又弄了弄領帶,又摸了摸手腕上的表,“我以為梁小姐從你小姨那裏打聽過我,是有結婚意向才過來的。”
他的動作過於刻意,一副想炫耀的樣子,但我知道他的表頂多三萬,而葛言的表每塊都是百萬以上的。
我喝了口白開水:“我剛從上海回來,和我小姨還沒見上麵。”
他點點頭:“那也沒事,慢慢了解就好。對了,你在上海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隻想快點結束和他的飯局,便應付的答道:“就一打工的,沒什麼好聊的。”
他又以一副懂很多的姿態侃侃而談起來:“在上海打工,名氣上好聽,但其實挺苦逼的。每天領著上萬的薪水,但支出了高價房租和水電費、生活費後,可能還得借錢度日。那麼辛苦就別做了,回來我養你,年底挑個好日子就把婚結了。”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考慮到他是小姨的同事,便按捺住想反諷的心,低下頭把玩著手機。
可他卻毫無眼力價,又說:“我們都是二婚,就不給彩禮了,但我可以給你買枚鑽戒。預算上我準備了三萬塊,等你給我生了兒子,我再給你買更貴的。”
孰可忍孰不可忍,再忍下去我會被他惡心死的。
“高先生,或許有一部分女人,會被你的直率打動。但於我來說,你今天的所言所行都很可笑。”
他很意外的看著我:“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我不是任由男人擺布的女人,更不是膚淺的依附於男人而活的女人。你全程都在對我表達一件事,你很能賺錢,你很厲害,所以你老婆就必須聽你安排,不能對你的指令說不。你還重男輕女,想用三萬塊買個女人替你生兒子,那我建議你去打聽一下代孕的價格吧。”
我說完就要走,他被我的話弄惱了,一個大力把領帶都扯開了,瞪大眼睛讓我等等。
我回頭看著他:“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梁小姐,你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不把我放眼裏是吧?你牛什麼牛,我都不介意你是豪門棄婦,不介意你隻有一顆腎的身體,你還對我挑三揀四起來?其實說白了,我壓根不打算見你,要不是你小姨是我上司,一直讓我見你一麵,我才懶得來呢!”
他這前後不一的行徑,擺明了就是不甘我挑戰了他大男人的尊嚴,要對我痛罵一頓才心裏平衡。
這是假期第一天的午餐時間的西餐廳,幾乎是滿座,他聲音又大,幾乎所有的人都朝我這邊看了過來。我依稀聽到有人在議論,說我是哪家豪門的棄婦,這讓我麵紅耳赤,也沒控製住脾氣回懟了。
“高先生,我沒你說的這麼差。我在上海做著上市公司的部門經理,月收入五萬左右,加上各種福利,年收入七八十萬。我也不用租房,因為我男朋友有房子,前久還買了輛一百五十萬的車給我開著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