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我的眼皮跳了跳,“那個……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周寥搖搖頭:“我也這樣問過他,他反複試了幾遍,都顯示IP來自N市。”
我心裏有點慌,倒了杯水喝下後坐在沙發上,磨蹭了一陣子後還是問了出來:“那會是誰呢?”
周寥盯著我:“其實你有猜中的人選了,才會顯得這般慌亂吧?”
“沒……”我吐出了這個字後,又心虛的停住了。頓了幾秒後,還是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如果IP真來自N市,那葛言的嫌疑確實最大,畢竟他在紐約時親眼見過視頻。他有錄下視頻的可能,也有散布視頻的理由,還有散布條件也符合,他之前不是回過一趟N市嗎?但以上的想法都是猜測,何況若真是葛言做的,那他承認就好,何必要做賊喊抓賊呢。所以綜合來看,最開始散布視頻的人可能和葛言有仇,或者是想從中占到便宜。我想洪秧也肯定找人調查過散布視頻的人,而這個人故意誤導洪秧,讓洪秧誤以為真是葛言所為,他們倆相鬥發展到最後,必定會把兩家公司都牽扯進來,而那個人則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周寥用很驚歎的眼神看著我,我舔舔唇:“難道我的分析太主觀了?”
“不,是太客觀了,而且很全麵。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沒想到你作為當事人之一還能這麼冷靜的做分析,簡直和我分析的一模一樣。”
“那你到底是在誇我聰明,還是在自誇?”
“都有都有,看來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長得好看又聰明的人總是能玩到一塊兒去。”
我被他逗笑了:“不要臉,你真是抓住了一切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當然得這樣,現在的人這麼忙,你不適當表現,誰知道你很優秀?”
我捂住眼睛往後退了幾步:“你已經很一枝獨秀了,秀得都快閃瞎我的眼睛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沒懷疑過散布的人有可能是我嗎?”
周寥就像聽了笑話一般:“你?根本不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呢?明明我才是其中最大的受害者,她不僅栽贓我推她入水,還被她搶男人,我可能新仇舊恨一起上,就想毀了她。”
周寥不以為意:“如果你會做出這種事,就不是梁嶶了。換句話說,你若有這點心機,就不會三番兩次的被葛言拋棄,更不會被他三言兩語又哄得回心轉意,我們也不會為你擔心了。”
我推了他一把:“你是在誇我呢,還是說我傻呢?”
他看著我笑:“你怎麼理解都可以,但傻也好,傻人畢竟有傻福嘛,至少有像我這種朋友寵著你。”
我懶得理他,站起來往外走:“我才不傻,我隻是活得比較純粹而已。”
我回到辦公室後,撥了葛言的電話,把周寥所說的事告訴了他。他說他的朋友也查到了,初步追蹤到IP的具體地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