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恩了一聲:“這次必須速戰速決了,若她無視我的警告繼續任意妄為,那我也不會忍讓了。”

“你打算把洪氏進口肉的事爆出來嗎?”

“是。”

我默了默:“現在全民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對食品安全很重視,一旦爆出,不僅洪氏得完,也會引起人們的恐慌。現在洪氏已經整改了,隻要他們別再犯這種錯,也沒必要揪著不放。”

葛言歎了聲氣兒,無奈的語氣裏透著寵溺:“你就是太善良了,若被洪秧算計的是別的女人,估計她早就炸毛了,恨不得把她往死裏弄,可你卻勸我放她一馬。”

“這不是善良,我隻是覺得冤冤相報何時了,隻要對方有悔改之心,給她個機會也無妨。”

葛言不認同:“你太天真了,有些人本質裏就是壞的,別說給她一個機會,就算給一百個、一千個,她也會在歪路上越走越遠。其實我後悔了,我不該利益當頭把洪氏進口肉類的把柄拿來交換紐約房產開發的事,我應該直接把證據交給相關部門和媒體,讓洪氏為他們賺黑心錢的事付出慘重代價,也能給其他造假企業以警示的。”

我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從22樓往下望,人和車流都小如螞蟻。我拿起旁邊的毛巾擦著玻璃,灰塵除盡,視野和心情都變好了。“不用後悔,你做出的選擇,是權衡再三後最折中的辦法。而人的選擇會依據環境的改變而改變,就像你說的,若洪秧還不收斂,那我們可以做出更好更正確的選擇。”

葛言聽到我這樣說,整個人都大鬆了口氣兒:“謝謝你能理解並支持我。”

我笑了笑:“也許是我們三觀比較合吧,看問題的思維和角度相差不大。”

“恩,所以我們才會像棉花糖一樣,碰到後就黏黏糊糊的粘在一起,怎麼也分不開。”

當天,有關洪秧懷孕的所有新聞都被撤除,晚上我下班回家後,葛言當著我的麵給洪秧打了電話。大體意思就是警告洪秧別再玩花招,不然洪氏就完了。

洪秧的情緒很激動,聲音也很大:“先招惹我的是你,是你給了我希望,是你利用我接近梁嶶的,所以混蛋的是你。再把我弄得悲慘後你想全身而退,我告訴你不可能。”

“我怎麼弄你了?說白了,我是對你表達過愛意還是告過白?都沒有,我隻是把你當成朋友約你吃過幾次飯、逛過幾次街罷了,是你內心戲太足!”

洪秧很蒼涼的大笑了幾聲:“你說的沒錯,是我自作多情了,但你也很卑鄙。我承認我在泰勒家的聚會上是陷害過梁嶶,我是有錯,但你也不能為了報複我,而把視頻傳到上海各個商業群裏。如今我在商業圈和名流圈裏聲譽掃地,這輩子估計都沒人敢娶我了,所以我賴定你了。我嫁不掉,你也別想再娶!”

“我沒有做過你說的事。”

“嗬,你當然不會承認。掛了吧,我沒多餘的話想和你說了,反正我們的路都還很長,慢慢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