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葛言說著攤了攤手,一臉不悅,“你因王龍一句話,就當著他的麵對我大發雷霆,看來唐赫然在你心裏要更重要一些。”

我也意識到自己過於衝動了,但這擔心隻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而已,我張了張口,剛想解釋,他卻打斷我:“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抿抿唇,揚了揚手裏的合同:“這份合同下午要簽,而雙方代表今早進行了商議,修改了合同的部分內容。我發了郵件給你,但你一直未回複,我給你和你的秘書、助理都打過電話,都沒人接,所以我就過來了。”

他滿臉怒氣的麵色不改:“剛才我召集他們開會,大家的電話都靜音了,所以都沒聽到。你回去吧,我現在確認合同。”

葛言說完就坐回辦公椅,低頭看電腦,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我朝他走過去了一些:“我為我剛才魯莽的行為道歉,希望你別放心上。”

從我這個角度去看他,他的五官特別的精致,尤其是長而翹的睫毛,比很多嫁接的睫毛還要好看。可他卻用那麼漂亮的眼睛瞪了我一眼:“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

我咬咬唇:“我是用女朋友的身份衝你發火,也是在以這個身份道歉。”

他特別淡漠:“現在是上班時間,我沒空談私事。”

我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公司,葛言會發那麼大的火我能理解,畢竟我讓他的下屬看了笑話。

下午三點多時,葛言的秘書給我打了電話,說合約沒問題,她馬上打印好讓葛總簽字蓋章後送過來。

合約簽訂後,我滿腹心思在想尋得他原諒的方式方法。下班後我去了超市,買了龍蝦、三文魚和花椰菜,打算化身廚娘做飯給他吃。

都說要留住男人的心就得先留住他的胃,我既然傷了他的心,那就從胃開始挽救吧。

回家的路上我拍下購買的食材,把圖片發給他後還配了一段文字:“早點回家。”

葛言雖然沒回複,但我覺著他肯定會回來的。到家後我便在廚房裏忙活,兩個小時後所有的菜都上桌了,可葛言卻還沒回來。

我幾經猶豫,還是給他打了電話。

電話打到第三通時他才接了起來,炸裂的音樂聲直穿過我耳朵,我下意識的把手機拿遠了些:“葛言?”

他懶洋洋的恩了一聲:“有事?”

“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問問你還有多久回來。”

那邊傳來了女人的嬉笑聲,有個很妖嬈的聲音正給他勸酒,他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我還有一會兒才回來,不用等我。”

他說完便掛了電話,而冒著熱氣的菜也漸漸涼了。我擦了擦眼淚,把所有的菜端起來倒進了垃圾桶,拎起包出門給陶萄打了電話,約她也去夜店喝幾杯。

夜店被火熱的音樂聲和有火辣身材的美女點爆了氣氛,每個人都或激動或空洞的扯著嗓子叫好,連我也摻雜其中。

後來我嗓子都叫啞了,可眼眶裏總有委屈的東西想流出,我便讓陶萄在吧台等我,我去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