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我也知曉每個商場上的成功者都是踐踏著別人的失敗而得以上位的,但大多數人都像唐赫然一樣有原則,觸及底線的事就不去去做。
可葛言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他說他愛我至骨,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可他卻對我撒謊。我甚至懷疑他可能騙了我更多事,隻是我還未識破罷了。
唐赫然見我沒說話,便用手指彈了彈我手中的高腳杯,我神遊的意識才被拉了回來。
他指了指我的腦袋:“你在想什麼呢?怎麼心不在焉的?”
“沒什麼,就是突然好奇有錢人都是怎麼賺錢的而已。”
唐赫然一瞬不瞬的看著我,我頓覺心虛,便端起杯子想靠喝酒轉移注意力。哪料到杯子裏已經沒酒了,倒弄得我更尷尬了。
他立馬問酒保又要了杯果酒給我:“你會關心這些,難道是因為想自己創業了?我聽說你在的端木被葛豐收購了,是葛言在公司見到你後刁難你了嗎?”
“那倒沒有。”
“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你也不會看起來這麼煩惱。”
唐赫然的關心讓我倍感內疚,我早該把我與葛言和好的事告訴他的,若他以後知道了,肯定會覺得我是故意隱瞞他的。
我想著現在也算是個機會,便下定了決心說:“其實我和葛言已經……”
我話還沒說完,我的電話就響了,我雖不想接,但公眾場合若讓鈴聲一直響著也會影響到別人,我說了句“等一下”便去拿電話。
電話是葛言打來的,不太想接便把電話掛了塞回包裏:“我們剛才說到那兒了?”
“你說到了葛言,”他指了指電話,“不過你不接電話嗎?”
“不重要的電話,晚點再回過去。”我頓了頓,重新鼓起勇氣,“其實我和葛言……”
我的話還是未能說出口,因為有一個熟悉的胳膊把我摟進了懷裏,下一秒我就聽到葛言說:“我和梁嶶重新戀愛了。”
酒吧的光線頗為昏暗,我看到唐赫然喉結動了動:“是嗎?”
葛言笑容滿布,顯得熱情而客氣:“對,上一次我們倆鬧得不太愉快,我一直想找機會為我的魯莽道歉。”
葛言說著伸出了手:“希望唐總能不計前嫌,如果在原諒我之餘還能交個朋友,那就最好不過了。”
唐赫然也很爽快的和他握了手:“我們國家有兩句話說得特別好,一句是不打不相識,一句是朋友多了路好走,我唐某就交你這個朋友。”
“那成,我和朋友來的,要不要去我們那桌喝酒?”
唐赫然婉拒了葛言的邀請:“我也是陪下屬來放鬆的,我已經出來好一會兒了,再不回去他們估計會誤會我要逃單了,我也回去了。”
唐赫然走後,葛言坐到了他的位置上。他眉毛一挑,臉上依然是淡淡的笑意:“我和湯洺生他們今晚聚一下,剛才餓從包間裏出來透透氣兒,遠遠看到你的背影就覺得是你,打你電話你也掛了。你不是說你和段尹琪去逛街嗎?怎麼逛到酒吧來了?”
我看向葛言,解讀著他說話的眼神和語氣,卻覺得他的臉上好像蒙上了一層隱形麵具,讓我無法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