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我懶得理他,脫下外套蓋在身上便靠在椅子上閉眼休息,房間裏安靜極了,靜得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葛言似乎還想和我說話,但到底還是抵製不住酒精的作用,慢慢的又睡著了。護士來拔針時說:“醫生開了藥,你們離開時去一樓大廳裏的西藥房拿一下。而且他最近得吃清淡的食物,辣椒和酒精這些東西都得戒了,不然他腸胃很脆弱,很可能會胃穿孔、胃出血之類的。”
“謝謝護士。”
護士離開後,我把他叫醒,他睜大眼睛有點發懵的看著我,我指指他的鞋子:“可以回家了。”
他哦了一聲,側著身子想坐起來穿鞋,但卻差點從床上栽倒在地。我被他這樣子嚇得不輕,隻能蹲下身幫他穿鞋。
爾後我們取藥回家,一路上他都以頭暈腦脹、頭重腳輕為由,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走路。若是平時,我肯定把他掀翻在地,但他現在畢竟是患者,我隻能忍著。
上車後我問他現在住哪兒,他卻緊抿著唇不說話,我說我把他送回老宅別墅去,他說:“這個點以這幅德行回家,那我媽肯定會難過的。”
“那我送你回你公寓?”
“可那些公寓我都很久沒住了,裏麵估計全是灰塵。”
“那去酒店?”
“酒店人來人往的,我現在體弱多病,住進去豈不是會更容易被感染。”
我有點火冒三丈了:“那你到底要去哪兒?”
一旦我說要送他去什麼地方,他就反駁得對答如流;可當我問他要去哪兒時,他又像個啞巴似的衝我笑。
這會兒他又是一副“你看著辦”的表情看著我,我多少有點惱了,便說:“那我直接把你扔到大街上可好?”
他抿著唇恩了一聲:“如果你忍心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
眼看已經淩晨三點多了,而我明天還得上班,我也沒精力和他折騰。我尋思著等我從逸風辭職後,我就會離開F市,不論是葛言還是唐赫然,都將淡出我的生活。他葛言無非就是想去我那兒,他醉得厲害想必也做不出什麼事兒來,去就去吧。
這樣想著,我也就沒說話,直接把車開到了我家樓下。停好車我自己下車,葛言自覺的跟了上來,進門後我把被子抱出來放到沙發上:“我很困很累了,你若要在這裏住,那就安靜的睡沙發,別打擾到我。”
“我知道,我會好好表現的。”
因為太困了,我連澡都沒洗,鎖上臥室門調了鬧鍾就去睡覺。第二天7點半醒來後我火速衝了個澡,化了個淡妝就出門。
沒想到門一拉開就看到圍著圍裙的葛言端著粥站在我麵前:“粥已經涼了,恰好能吃,你吃點再去吧。”
此時的葛言一副溫柔恭良的樣子,立體俊逸的臉上掛著一抹溫暖人心的笑,我有些看傻了,回過神後尷尬的吞了幾口口水:“我時間來不及了,倒是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麼還起來煮粥?”
他笑得更開心了:“你是在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