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說了聲好後我就掛了電話,可葛言的聲音卻出其不意的響了起來:“你和誰通話?”
我當下真有種被人揪住了小辮子的感覺,我也不確定葛言聽到了多少,隻好半真半假的說:“是我們公司的律師打來的,他想和我談點事,但我現在不是在休假嘛,想等上班後再談。”
他緩緩的睜開眼看著我,眼底有清清淺淺的讓人探不明白的神色:“是嗎?”
“是呀。”我說完莫名的有點心虛,便撓著頭發笑了笑。
他翻了個身坐了起來,雙眸灼人的看著我:“我睡眠很淺,電話剛響我就醒了,你們的對話內容我也聽得很清楚,所以要不要我再給你個機會讓你重新解釋一下?”
我有些挫敗的攤手:“其實是方玲的事啦,她昨天用咖啡潑我時恰好被唐總看到,他便幫我報了警,所以我今天約了律師去會會她。”
他漆黑的眼眸沉了沉,喉結上下滾動:“你說的唐總是唐赫然吧,逸風傳媒的老板?”
“對呀,你認識他?”
“不見其人,但聞其名,據說他剛破格提升你為財務部主任,還帶你去吃晚餐,這次你受傷也替你出頭了。”
我微微一怔,明明是秋光明媚的暖日早晨,卻覺得後背都泛起了寒意:“你……你是從哪裏聽來這些胡說八道的,他提拔我做主任自然是看重了我的能力,我們也確實吃過晚餐,但這是正常的交際而已,沒必要過分解讀的。至於替我出頭這事,但凡換成任何一個認識的人,恐怕也不會袖手旁觀。”
他笑了一下:“我原本是不信的,可你剛才為什麼要撒謊?”
“我撒謊是想獨立的去解決這件事,不想讓你分出精力來,你對付丁書景和何所才已經夠累了。”我越說越委屈,語氣也不自覺的變重了,“我們昨晚才和好,若你真覺得我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那就當昨晚的話都沒說過,我們以後別再見了。”
我說著就起身往臥室走去,他一把逮住我,修長的手指帶著特有的溫度摩挲著我的背:“我們分開那麼久才和好,我是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但這也是因為我在乎你嘛,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以後不這樣了。”
我擰著眉頭看著他,也不說話,他又撒起嬌來:“那你要怎麼樣才能消氣?是我親你一下還是你打我幾巴掌?”
我見他真要親我便往後一縮:“好了啦,這次我就不計較了,但你以後不準再聽風就是雨了。”
他鬆了口氣兒:“我知道了老婆。”
“那些話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龐雯。”
我愣了一下:“你們認識?”
“我和她不熟,但她和湯洺生認識,就從湯洺生那兒搞到我的號碼,後來打給了我。”
我無奈一笑:“我真沒想到你們還有這層關係,龐雯是唐赫然的頭號粉絲,追了他快10多年了。但女方有情男方無意,她估計是愛過頭了,但凡唐赫然和異性走得近一些,她就會心生嫉妒,但真沒想到她會曲解到這個程度,真是沒意思。”
“不說她了,反正我信任你。”他說著拉起我的胳膊吹了吹,很是心疼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方玲的事還是我找律師處理吧,你還是在家休息比較好,萬一磕蹭到會留疤的。”
“我打出租車進出,何況我還有些話想和她聊聊。”葛言還是不放心,我隻能半撒嬌的說,“反正你公司的事我也幫不上忙,而你和方玲畢竟有過節,也不好溝通,就讓我出麵唄。我作為你的前妻和現任女友,也作為受害者,你若什麼都不讓我做,那我心裏會不舒坦的。”
“那我讓秘書開車送你去?”
“你那邊肯定很很忙,我就打出租車,不礙事的。”
葛言這才無奈應允了:“成吧,不過你得注意安全,以防她又對你動手。”
“放心吧,我會在警局見她,她就算有心也會那個膽。”
我和葛言又在沙發上膩古了一會兒,他9點出發去公司,我則和律師約好了時間,11點在警局門口集合。
沒想到會在警局碰到丁書景,他和他的律師也在進行交涉,想對方玲進行保釋,一副很擔心她的樣子。
他看到我後目露凶光的朝我走了過來:“梁嶶,我想我們應該談談。”
我同樣瞪回去:“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可談的。”
“你應該知道葛言已經快撐不住了,你現在給方玲點善意,我以後也會念及這份恩情對他客氣點的。”
我還沒說話,他的電話就響了,那邊說了什麼後他臉色一變:“工商局的人去做什麼?”
我知道葛言的反擊戰已經開始了,丁書景去外麵講了幾分鍾的電話後就驅車走了,我順利和方玲見了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