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推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吹來,一切還是那麼的真實,大病初愈的她這一切對她來說既熟悉又難掩心中的激動,好像一切都還是夢中的樣子。
昨夜又回到那年,初春的早晨,幾個四五歲大的孩子因為外麵太冷便在屋子裏捉迷藏,玩著一會兒便覺得無聊。有個姐妹提議玩過家家,可是隻有一個男孩,其他的姐妹就說讓他和小茹拜堂。於是小宇和小茹便在幾個姐妹的簇擁下和他用一根絲巾牽著,他們為她找到了一塊紅色的絲巾蓋在頭上,他拉著她鑽到姐妹們早已點好紅燭的床下。這就是你們的洞房,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也就是從此他便認定她就是他的妻。
過了一年他和她上了同一所小學,早上小茹剛走出家門小宇就等在門口,“老婆,快走,都等你好一會了。”小宇大方的走過來拉起小茹的手。小茹使勁的甩開了小宇的手,看了看周圍。小茹說:“好意思,誰是你老婆,也不怕給人看見。”說完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老婆,老婆,等等我。”小宇不管不顧的跟著後麵喚著小茹。正好有幾個在幼兒園曾經一塊玩大的小夥伴走過,小茹便匆匆的走過去和他們打招呼:“早上好,咋們一起走好嗎。”小夥伴笑了笑說“好”,小宇也走上前和他們一塊往前走,就這樣一路上說說笑笑來到了學校。
放學後小宇又在校門口等著小茹,看到小茹走來,這次小宇沒有再喚小茹老婆,隻是靜靜地看著小茹走過,一言不發的跟著默默地一起回到家。一天一天就這樣重複著,時間在悄無聲息的日複一日中渡過。
一晃過去了兩年,因為父母工作的變動小茹跟著父母來到了另外一個山城,在這兒一個大院裏住著很多人。
小茹認識了小康,他是一個優秀的男孩,他住在彼鄰的軍區大院裏,他和她在同一所小學,同一個班。每天他都會和她一同上學放學,每天中午吃過飯他就會來找她。
“小茹,飯吃過了嗎,咋們出去玩好嗎。”小茹還在吃著飯小康已經在家門口喚著小茹,“就吃完了,等我一會。”小茹迅速的將碗裏的飯往嘴裏塞著,放下碗,看看爸媽在屋子裏忙著別的事,悄悄地就溜了出去。小康看小茹出來了拉起小茹的手就跑出了院子,就這樣一路上頭也不回的跑到操場才鬆開了小茹的手。“看看,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小康從兜裏拿出來一塊酥糖,“玫瑰酥糖,我媽回老家,從老家帶來的,給你。”小康說完拉過小茹的手便把手裏的酥糖一把塞給了小茹,“快吃,挺好吃的。”小茹看看手裏的酥糖,又看看小康很不好意思的說:“你也吃點吧。”對於這個交通閉塞的山城,從外地帶到這兒的特產是很少見到,所以小康才會如此小心的把這塊酥糖當做寶似的揣在兜裏帶給小茹,小茹也才會不好意思自己享用。小茹從兜裏拿出一個沙包和小康說:“咋們玩一會跳沙包好嗎?”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小康,小康大大方方的對小茹說:“好”,就這樣玩了一會沙包。這個沙包是小茹用母親給她縫製衣服剩下的邊角餘料剪成一塊塊方布,然後將這些方布一塊塊拚湊到一起,縫成一個方形的口袋裏麵填上小米,然後將口子縫住就成一個四四方方的沙包了。這樣的沙包即輕巧扔起來又不會被風吹跑,而且在用雙腳夾住時又不會被擠扁,而且使的勁大一點又不會跑的太遠,可以裝在兜裏很方便隨時帶出來玩的。他們今天玩的是用樹枝或石子在地上畫上一個大方框,再在大方框裏畫九個小方框然後用單腳跳的方式把沙包從一個方框踢到另一個方框裏,玩時兩人猜石頭剪刀布贏的一方先踢,誰先踢完誰贏。到上學時間了,兩人收起沙包一起回到家裏背上書包,一前一後去了學校,這個時代人們思想還比較保守,兩人一起去會遭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