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嘍囉們一聽到命令,馬上一湧而上,大肆搶掠起來。他們人數遠為商隊人多,又個個都是窮凶極惡之輩,誇克他們如何是對手,很快便逐一被打翻在地,無法抵擋。
布克鬆紅了眼,唰的抽出大刀,與大漢打了起來。他雖然是個商人,但長年往來這條危險的沙漠旅途,也曾刻苦習過武,一時之間倒與那大漢鬥了個不分上下。
那頭領看了一會,不耐煩起來,也不打話,縱馬就跑了過去,一揮手,讓那大漢閃開,一刀劈向布克鬆,與他打了起來。
在那群強盜衝過來搶劫時,苗禦男他們並沒有反抗,而是很配合的躲在一邊,那群強盜見他們並沒反抗,而且三人中兩人是書生模樣,一人又老態龍鍾,司徒若離和林伯更是瑟瑟發抖的躲在苗禦男身後,便沒將他們放在心上,隻是揮揮手,讓他們一邊呆著去,不要防礙他們的“工作”。
那大漢得了空,遊目四顧,發現了這與周圍格格不入的三人,便打馬跑了過來,到了跟前,又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突然對著苗禦男喝問道:“把麵紗摘下來!”他的話雖然帶有明顯的口音,但苗禦男還是聽懂了。苗禦男一聲不吭,順從地摘下了麵紗。
那人看清苗禦男臉上因曬傷未愈而斑駁的麵容後,不禁皺起了眉:“你們是離國人嗎?為何會與這支西秦商隊在一起?”
苗禦男裝作害怕惶恐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回答:“我們是準備到西秦尋親的,半路上遇到這支到西秦的駝隊,於是與他們結伴同行。”
她這句話可是向那大漢撇清了他們和商隊之間的關係,如果他們要找商隊的麻煩可別衝著他們來。
那大漢似乎相信了她的話,掉轉馬頭正要離去,突然聽得“嗆”的一聲,然後又是“嗖”的一聲,一把刀從他們頭腦飛過,不偏不倚的正落在司徒若離所騎的駱駝臀上。
原來布克鬆與那頭領交上手後,由於兩人實力相差太遠,高下立分,不一會布克鬆的刀就被那頭領的用力一擊打飛了,飛出的刀正好刺中了司徒若離所騎的駱駝。
駝兒措不及防的挨了一刀,立馬長嘶一聲,負痛前衝,直向那大漢衝去。
事出突然,苗禦男一下沒捉住那駱駝的韁繩,一瞬間那駝兒已衝到了那大漢身前。那大漢本能的側馬讓開,隨後一掌劈向發狂前衝的駱駝,由於那掌是從側麵突然劈向正往前衝的駱駝,那駱駝一下子重心不穩,不由自主的向側倒去,駝背上的司徒若離也隨之摔下。
狂怒中的駱駝奔跑中的速度飛快,以至突然摔倒時的甩力更是巨大,如果司徒若離真的被摔到地麵,必受傷無疑。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道黑影掠過,一把撈起已快要落到地上的司徒若離,黑影剛一閃開,那匹高大的駱駝已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眾人這時才看清,剛才救了司徒若離的正是苗禦男。就要那中刀的駱駝發足狂奔的之時,苗禦男一下沒握住那駝兒的韁繩,已立刻催駝趕上。在那大漢掌劈駱駝,使之受阻摔倒之時,苗禦男也已到達,趕在司徒若離要摔倒落地的危險時刻,出手救了他。
此時劫後餘生的司徒若離正坐在苗禦男的身前,頭發稍顯淩亂,臉上的麵巾早在摔下駱駝時甩落。於是那清俊無瑕的麵容,在皎潔的月光下,就毫無遮掩的現出在了眾人的麵前。
原本潔白細膩的麵頰,在這番驚嚇之後,不知為何反而還微微泛著紅,使得那白玉無瑕般的臉上更添了一分盎惑。驚魂甫定後,黑黑的眼珠,回首抬眉,似驚似喜似怨地飛快的溜了苗禦男一眼,眉目間竟然流轉著些微的風情,使得已閱膩身邊騷男的苗禦男一怔,更不用說那大漢及周遭的劫匪們了,全都是目瞪口呆,呆立了一地。
就在眾人呆怔之際,那頭領在打敗了布克鬆之後,看到搶到得貨物都已全部裝好在他們自己的馬背上了,便呼哨一聲,催促著眾匪徒撤離。
那大漢最早醒悟過來,泛著淫光的眼珠子一轉,突然一轉刀背,在苗禦男他們所騎的駱駝尼股上狠狠的砍了一刀,這一下讓劇痛的駱駝狂性大發,長嘶痛叫,狠狠的衝向前去,耳邊剛聽到林伯大呼小叫的聲音,轉眼間他們就已衝出了駝隊,向著匪徒們撤退的方向衝去。那大漢哈哈怪笑一聲,招呼著其餘的匪徒緊隨其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