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跳下車子,來到麥田之中,隻見她的同學們暈倒在地上,而在他們的身旁各站著一個白色的幽靈……(注1)
……
改革開放不久,濃霧彌漫在閩南的一座山,一輛滿載甘蔗的皮卡車從山路上駛過。
路麵不平坦,皮卡車差點撞上前麵一個小女孩,司機急忙扳著方向盤,皮卡的前輪碾上了一塊大石頭,卡車劇烈地震動了一下,差點飛了起來翻車。
“他奶奶的,這真是一條爛路。”嘴上叼著香煙的皮卡司機小何不禁咒罵了一句,“後麵車廂的那兩個小孩不知道怎麼了?要不要下去看一下?”
旁邊副司機座位上的刀疤臉轉身推了推後座上的另一人:“瘋狗,看看去。”剛從好夢中醒過來的瘋狗回頭從車後窗上看了出去,隻見後車廂上那幾捆甘蔗並沒有什麼異樣,便嘟嚷著說:“老大,那兩個外國小孩打了麻醉針,這會兒睡得正香呢,再說了,我們幾個大男人難道還怕兩個小屁孩嗎?”駕駛室裏擠在後排的幾個男人哄笑了起來。
“說的也是。”刀疤臉點頭說道,“就算他們逃走了,人生地不熟的他們又能逃哪兒去呢?”
司機小何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左眼一直在跳。老大,那可是一樁二十萬美元的生意,弄丟了金牙歪大哥能饒得了我們嗎?”
皮卡車沒有停一直往前開著,車上那幾個人也始終沒有下車察看,卻不知道,就在剛才的那一陣顛簸已經把後車廂上的一個麻袋給顛了下來。
“太陽出來紅丹丹,紅丹丹……春天來了綠瑩瑩,綠瑩瑩……阿哥愛妹妹,阿妹愛阿哥嘍……”綠毛唱著自編的歌謠,忽然眼睛盯著前麵的一個麻袋看:“這難道是從剛才那輛開過去的車上掉下來的嗎?”
……
一陣劇痛讓麻袋中的埃米與享利姐弟醒了過來。
“痛,好痛呀?”享利哼叫著說道,“埃米,你在哪裏?”
埃米緊緊是挨著享利:“不要怕,享利,我在這裏。”
“這裏是哪裏?”享利問道:“天黑了嗎?怎麼我什麼都看不到。”
“不是的,”埃米用手摸著麻袋,“這是一個麻袋,我們在麻袋中。”
享利不安的問道:“為什麼我們會在麻袋中?”
“這個嘛,我想起來了。”埃米說道,麻醉劑退去以後,埃米的腦袋變得清皙了起來。
不久之前,他們一家才剛剛從美國來到東方明珠香港遊玩,這是一個難得的假期,所以一家人玩得十分的高興。
埃米姐弟的父親凱利博士是國際著名人類學之父利昴博士的學生,在未來人類學科領域頗有貢獻。媽媽是個金發美女,以前是利昴博士的助手,後來嫁給了凱利博士以後生下了埃米姐弟這對異卵雙胞胎以後就辭去了工作,專職當一名家廷主婦。
埃米記得在一家中餐館喝完一杯果汁之後就昏迷不醒,再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之後身邊就隻有埃米,父母也不知道在哪裏?
“埃米,我們是不是被人下了迷藥了?”享利問道。